九輪天神秘大殿,天譩之間。
飛蓬一臉淡然地跟著星爵風神緩緩走入,而魔夜聽劍則是與他保持了幾個身位,落在後面。
雖然並不怕天譩耍花招,但該有的防備還是必須的,畢竟他不是解鋒鏑,這一點,無論本體副體,他都從未忘記。
三人剛進來沒多久,一道渾身散發著玉光的人影颯然出現,來者正是曾經的金騎帝國月之熙、現在的九輪天共主——天譩。
只見天譩身披玉神衣,緩步間,給人一種無比聖潔但又極其詭異的感覺,此時的她彷彿並非一個有血有肉的活人,而更像是一種只剩下自我意識的獨特生命體。
飛蓬知道,這全是因為玉神衣的原因,當初金騎帝國天之熙身死,月之熙在帝國危難之際與魔息珥圖以此為賭,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種狀態。
說起來,玉神衣算是劇中破格程度相當大的一件神物了,無論是強行將人拉入特殊空間、還是令人身化虛無,以及靈魂不死不滅,都稱得上恐怖,如果不是劇情殺,單憑這件神衣的功能,天譩就足夠讓人頭疼。
即便強如莫昊天,目前都沒有什麼辦法能可對付天譩,雖然他實力強悍,但像這種直接虛化自己的對手,他還真拿對方沒轍,頂多也就是你破不了我,我打不到你。
而這也是莫昊天必須除掉龍戩的原因之一,因為借龍戩之軀重生的魔息珥圖也會氣化之術,儘管他的神軀至今仍舊無人能破,但考慮到波旬金身這個前車之鑑,任何有可能威脅到他的敵人,都必須消滅。
就在副體飛蓬遐思之際,天譩開口了:“先生,咱們終於見面了。”
“終於?”聽到聲音,飛蓬回過神來,淺笑道:“沒記錯的話,我與天譩應該是初次見面,為何說終於呢?”
話剛出口,飛蓬便反應過來天譩為什麼要這麼說了,登時暗暗想道自己這具身外化身莫非是和素還真的小號扯上了什麼關係,否則怎麼可能被天譩感應到。
同時飛蓬也納悶即便被感應到,照理來說也應該是實力最強的本體才更符合邏輯,現在卻是他·······
“或許是天意吧,我曾在心靈意會之間與先生有過一面之緣,沒想到這麼快就與先生見面了。”
天譩說得很認真,但副體卻是不以為然地笑了,穿越以來,他唯一相信的天意就是這方世界的天道要他改變世界,除此之外,所謂的任何天意他都不屑一顧。
命運,從來就掌握在人的手上,失敗了,也只能證明力量還不夠強大。
“是天意也好,是偶然也罷,不知九輪天之主邀我一會,是想談些什麼呢?”
飛蓬並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些虛無縹緲的天意之上,也沒有問她是否還感應到了解鋒鏑,因此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聞言,天譩目中劃過一抹詫異,似乎沒想到眼前之人居然對天意如此漠不關心,不過她終究是一境之主,短暫的錯愕後,天譩口中緩緩吐出兩個字:“天下!”
“天下這個話題實在太過宏闊,無邊又無際,恐怕非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
和他這個穿越者談天下?
而且要談的還是苦境的天下。
那不是搞笑嘛。
天譩似乎早就料到眼前之人會推辭,她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地笑容,隨即淡淡說道:“此處乃是天譩之間,在這裡,時間完全停止流逝,天譩相信我與先生應該有足夠的時間來討論這個問題。”
威脅!
紅果果的威脅!
“哎呀呀,既然主人都這樣說了,那在下只能客隨主便了。”
聽到這個回答,天譩這才揮手遣退星爵風神,而後問道:“相談至此,我尚不知先生名諱?”
副體淡淡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