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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或許不被全部人認可的正事。
但他堅信這種變革能撬動一點點這個國家的命運,即使這種評價會在他們死後千百年才能得到,然而他明白戚少商這樣的人,即使不贊同他們的立場,也會理解他們的爭取。
可是如果他來做的其實不是他認定的那件事呢?
他顫動的手指被戚少商握住了。
戚少商在他耳邊說:“入口在哪兒?我們一道下去。”
顧惜朝冷靜下來,問他:“你還敢信我?”
“你非要我說,我是應該不想信你的。”戚少商說,“可是事到如今,我就是不想信你,也更願意信你;哪怕實在沒辦法信你,也要跟你一起。反正我信我自己,就算最後你又背信棄義,我也有自信不會一個人上黃泉,定能拉你作陪。”
顧惜朝開始尋找入口:“你早就該跟我同歸於盡了。”
戚少商一瞬恍惚:“可惜那時候每次都錯過機會。”
顧惜朝帶著他一道轉進假山,按動機括:“但願這次不要錯過。”
假山下面的暗道黑漆漆的,如通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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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戚少商糾結萬分:顧惜朝,你究竟還在不在給魚池子的餘孽做事?
顧惜朝: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戚少商看他一臉傷心,嚇一跳:沒事沒事,還做壞事也沒關係,我們一起死就是了。
顧惜朝:可是我不願意你死。
白璐:酒收好,說不定他們回來還要喝的。
☆、09
算起來,顧惜朝在魚池子做獄卒的時間其實並不長,他的許可權也不很大,只比戚少商那樣實打實的階下囚好上那麼一點兒;但他機敏過人,有心籌謀,又曾借天雷魔功小成,實際上對藥人的培養與驅使之道瞭解得甚至遠超九幽神君曾經的幾個徒弟。此時他與戚少商生死與共,也不再隱藏,一面跟他沿著陰溼的臺階步入地下,一面大概給他講了魔功的功法:“你也是見過藥人的,如果待會兒與他們對上,一般打法費力又不管用。”
戚少商舉著火摺子在前面開路:“跟小妖對戰的時候,倒的確覺得他比清醒時候能打一點。”
“不光更能打,魔藥能激發藥人的潛能,你平時能使他們立刻失去戰鬥能力的攻勢往往不會奏效,”顧惜朝有些憂慮,“而且藥人接收外界資訊的途徑被魔藥改變了,所以……能被控制。”
戚少商聞言心裡一動,停了步子猛然轉身,害得顧惜朝差點撞進他懷裡。
“怎麼了?”顧惜朝穩住身形,有些疑惑:並沒有聽見什麼異動。
通道狹窄,戚少商堵得嚴嚴實實:“你此時透這些底給我,不怕我將來誤你的事?”
顧惜朝皺眉:“先都有將來才行。”他推了推戚少商,“時間不多,你別在這裡磨蹭;總歸已經說好了,我此時作惡的話你管,將來再作惡,也是你管。”
戚少商兇巴巴在他胸口推一把:“你可真是不怕死,倒要來為難我。”
他說得憤憤不平,手裡的力氣卻輕得很,像是在顧惜朝心頭上摸了一把。
顧惜朝正想問他有什麼好為難,耳中卻聽到一點異響;他神色一變,指住戚少商:“都怪你不乾脆,叫別人佔了先機。”
戚少商轉身,抱劍當胸,溫聲附和他:“怪我。”
顧惜朝聽見的聲音是木頭與石塊摩擦的聲音,很輕,但是很尖銳。他正想提醒戚少商興許有機括,卻覺得被一股大力一撲,竟被戚少商合身壓在了地上,參差的臺階磕得他全身作痛。他們手中的光亮因此熄滅,兩人一時被黑暗吞沒,正此刻一陣破空聲迎頭而來,叫戚少商反手長劍一掃,殺意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