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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至於紅巾下的那張臉,她想,她還是遲些再看吧!“

一方面,她發覺封震的眼睛有股迷惑她的能力,就像在封家時,他的眼睛就害她失神了好一會兒,讓她就像呆子一般的盯著他瞧,至今一想來,她都覺得自己行為舉止太過孟浪。

另一方面,雖然打死不想承認,但她心知肚明自己今日所作所為已不能單用“任性”兩字形容。

雖說不後悔今日的行徑,但她實在有點懷疑,封震會是那種吃了虧還不懂得討回公道之人嗎?雖然她稱不上了解他,但她就是認為她這個甫過門的夫婿,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之人。

她對封震在整個杭州城內抬不起頭,雖說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但是她知道於‘禮’,她的所作所為是說不過去的!她緊咬著下唇,萬萬沒想到自己現在竟然開始在後悔所作的一切了。

“娘子是準備坐在這裡看我一整夜是嗎?”

夢寒聞言,吃驚的抬起頭,著實被嚇了一大跳,因為不知何時,封震竟然站在她的面前,紅頭蓋已被他自己摘掉,他滿臉帶笑的盯著她看。

“你……你幾時站在我面前的?”她緊張的問道:“你應該坐在床上,等我去掀你的蓋頭才是。”她用不悅來掩蓋自己的緊張。

“等娘子掀起我的頭蓋之時,怕我已僵硬得不能移動一絲一毫了!”封震沒有將夢寒的不悅看在眼裡,不等她開口,便徑自坐在她的身旁。

“你為什麼要坐下來?”

“為什麼我要坐下來?”封震露出一個淺笑,“因為為夫的想同你喝點酒,所以便坐了下來,怎麼?有何不妥嗎?”

說著封震便真的倒了杯酒,喝了一口,然後把酒杯遞給她。

“我沒叫你坐,你怎麼坐下?”夢寒把封震拿到她面前的青玉酒杯給輕推開,嘟起嘴巴,“而且,我也沒有說我想同你喝酒,還跟你共用一個杯子。”

封震聞言,暗暗在心中嘆了口氣,想來,自己還真是娶了個刁蠻娘子。不過俗話說得好:“惡馬惡人騎,一物總有一物相剋的”所以他徑自一派從容的說道:“娘子該不會不清楚,咱們得喝過交杯酒才算是夫妻吧?”

“我……我當然清楚。”此時就算是不清楚,也得打腫臉充胖子,這是夢寒一貫的處世原則。

夢寒心中不禁有點後悔,為什麼今早她爹派了個老嬤嬤來教她一些洞房花燭夜所應注意的事項時,還得意的拒絕了她爹的好意。“

不過,本來嘛!不過是成親罷了,哪來那麼規矩,就算是有規矩,也得是說給封震,這個入贅宣家的男人聽才是,她好說歹說也是“當家作主”的,憑什麼她就得記這些繁瑣的小事?

但現在她後悔了,不過就算是後悔也無濟於事,她打起自己的精神,二話不說,接過封震手中酒杯,一飲而盡。

“娘子,好酒量。封震看到她的模樣,不由驚道。

“過獎。”夢寒抬起頭,輕擦了擦留在唇瓣上的酒漬,“對了,為了避免以後你、我徒增困擾,許多話我得事告訴你。”

封震又倒了杯酒,從容的啜了口香醇的女兒紅,微微的一點頭,“為夫的洗耳恭聽。”

“好極了!”夢寒對他的表現,還算滿意,“我要說得很簡單,那就是——你既是入贅之人,從今天開始便是我宣家人,宣家大小事物由我作主,所以你以後凡事都聽我的。”

夢寒的表現,全然一副才老大的作風。

“不對吧!娘子!”封震微戚起眉頭,滿臉不解,“王媒婆是轉達說,咱們得在宣家住上一段時日,其後,咱們就得回封家了!”

“這是誰說的?”她吃驚的問。

“當然是宣家老爺,也就是我的老丈人、娘子的爹爹所云,難道,要我住在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