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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

“六叔……好冷啊……”我悶在被子裡哆哆嗦嗦的說,頭疼欲裂:“爹爹呢?孃親呢?”

“你爹孃看了你三天三夜了,剛去睡一會兒,”六叔瞪眼說:“你可真是個金貴的嬌寶貝!六叔去叫大夫和你爹孃來看看,怎麼還是不退熱,你等著會兒啊!”

看見六叔轉身要走,我慌忙從被窩裡伸出手臂揪住他的衣角:“別走,六叔!”

“怎麼了嘉兒?”六叔回身看著我奇怪的問。

呃……我也有些愣怔,好像想問點兒什麼,又想不起來。我眨眨眼說:“六叔,嘉兒怎麼了?怎麼睡了四天啊?”

六叔揉揉我的額髮,眼裡好似透出愛憐,看我的猛地又是一陣哆嗦:“你凍著了,大夫說是寒氣入腦,體內有邪火,頭也發燙,人都燒迷糊了,一個勁兒地嚷了要‘回家’,把你爺爺給嚇得,以為閻王爺要招了你回去,急得又請人來作法!”

這麼混亂啊……我轉轉生澀的腦袋,接著問:“那,爹爹呢?”

“不是說了你爹一直守著你嗎?”六叔說道:“好了好了,看病還沒好利索呢,有什麼以後再問,六叔去叫大夫!”

“哎哎哎,”我一下想了起來,慌忙叫住六叔:“那個……我乾爹呢?”

六叔沒好氣的一捏我的臉:“你倒是挺會操心的!許大哥家中有急事,留了祖傳的靈藥就先走了,你的小命還多虧了那藥給救回來的!”

哼,我癟了嘴鬆開手,任憑小六叔蹦出門外,什麼嘛,看起來一副心疼我的樣子,結果我人事不知的時候就走掉了……都是哄人的!我恨恨的翻個身,壓得床嘎吱直響,一股冷風鑽進來,我一個勁兒的哆嗦著,心裡透著虛冷。

白鬍子老頭把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這是爺爺的“御用”大夫,澍州的神醫江大夫,以前都是見他給爺爺治老寒腿,小的時候我身體不好,也是他天天給開了亂七八糟的補藥來吃,反正一見他我就是要和苦澀腥臭的湯水,對他沒有好印象!

“怎麼樣,江大夫?”爺爺坐在床頭摟了我,焦急的問詢著:“這怎麼還是不退熱?這都幾天了孩子不會燒壞了吧?”

粗糙的手指輕輕拂過面頰,我軟軟的歪在爺爺胸前,奶奶坐在床前拉了我的手,不住的抹著眼淚,爹孃站在床尾,孃親一臉焦慮心疼,只有爹爹……面色不改……哼,說他守了我四天我也不信,一定是小六叔撒謊!

“呵呵,大人,”江大夫透著一臉年歲帶來的圓滑,捋了鬍子說:“大人不用心焦,孫少爺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就是體內餘火未清,用普通的湯藥調養兩天就行了。唉,老朽不得不說,許公子留下的胡人之藥竟也如此神效,讓老朽對那幫夷狄刮目相看啊!”

“哪裡哪裡,”爺爺聽得我無大礙,面色也輕鬆下來:“也得靠了江大夫的醫術高明,來人,去取些謝禮來!”

江大夫笑著推脫兩下,收起禮金退下了。爺爺撫了我的頭頂柔聲說:“嘉兒,好些了沒有?有沒有哪兒難受?”

我疲倦的搖著頭,咬咬唇說:“爺爺,嘉兒好冷。”

爺爺趕忙把床腳的一床被子攤開,緊緊裹在我的身上,摟緊了我說:“乖,這樣好點兒了吧?”

我綿綿的點了點頭,奶奶抽噎了揉了我的小手回身對爹爹說:“成兒,爹孃不是不讓你管教嘉兒,說到底你是嘉兒的爹。可是,你也別三天兩頭的把孩子折騰出病來啊!這數九寒天的,怎麼能扒光了衣服打他?!要是有個什麼,你可讓娘怎麼活啊!”

一席話說的我又委屈起來,想起那晚上當了乾爹的一頓莫名其妙的打,眼淚控制不住的撲簌落下,爺爺給我抹了淚水恨恨的看著爹爹,開口道:“惠蘭,給嘉兒拿上平日的衣物用品,搬到我房裡去!我帶了嘉兒住,看誰還敢打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