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讓她好好教育你,才是對的。”陸司令寓意深長,同時厲眸對著蔣母喝然一變,“如果你不分青紅皂白,想回去教育她,我會向你丈夫反應,你是蔣部長的太太吧。”
蔣母這刻悔得:多麼希望陸司令認不出自己。
“送他們出去吧。”姚書記道,雖然,他是想和陸司令一塊留蔓蔓久一些,但是被蔣母這些人一攪和,時間都不早了。
蔓蔓點個頭,走向外面。
蔣梅步子邁得飛快。
蔣母腳步邁得有些蹣跚。
金美辰依依不捨,不停地回頭望:自始至終,兩個領導連問她一句話都沒有,可能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多好的機會,就這樣,全給蔓蔓一人佔了。
在姚書記的示意下,陸君和姚子業一同匆匆走了出去。
時間這麼晚,他們不可能讓蔓蔓一個人回去。
“賀硯。”見人都走了,姚書記給老戰友斟杯茶,壓下情緒,“你該感到高興?你的女兒即使在其他人手裡長大,仍舊是個值得你驕傲的女兒。”
手,緩緩地撐住額眉,是想掩蓋臉上,陸司令這個鐵血漢子,話聲稍息哽咽地說:“我是高興,高興得不得了,高興得想把她抱一抱。”
“那你學陸君。我聽子業說,陸君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了人再說,哪怕是被她打。”姚書記銜著嘴角,笑侃。
“是嗎?”陸司令果真抬起了頭,躍躍欲試,“早知道——這小子,怎麼不和我說!”
姚書記笑著:“算了啊。人家年輕的,抱年輕女孩,沒有什麼。我們老的,要是抱了,人家以為我們老牛吃嫩草。”
聽著這話,陸司令鬱悶的:“我們去美容好不好,年輕幾十歲。我告訴你,我當年比我兩個兒子都帥。”
……
咖啡廳門口,蔣梅開著車過來,蔣母和金美辰上車,金美辰回頭對要上車的蔓蔓說:“你要跟著我們去聚會嗎?”
“媽,都這麼晚了,你們還要去?”蔣梅聽到,問。
“當然要去,我的電話裡都催了好幾回,不去沒法和人家交代。”金美辰說得理直氣壯,眼角一直提拉起來瞟著蔓蔓。
蔓蔓彎下腰,對駕駛座上的蔣梅說:“二姐,你送她們去吧。這裡比較好找車,我回去不是問題。”
蔣梅知道:極品大嫂是故意刁難,蔓蔓是不想她難做。畢竟她可以不理大嫂,但不能不理蔣母。
四處望了望,這裡不是什麼鬧市區,讓小弟媳一個人這樣回去,蔣梅自己都不放心,正想無論如何與母親對上,前面走來兩個爺,其中姚爺對她打了個手勢:要她放心走。
經過今晚,蔣梅益發認識到:這姚家、陸家,對蔓蔓都是真上了心的。什麼原因,或許應該回去問問弟弟。
將蔓蔓交給兩個爺,是沒有什麼可以不放心的。
“你自己注意點。”和蔓蔓招個手,蔣梅開著車,送蔣母和金美辰上路。
目送蔣梅的車走了會兒,蔓蔓左右看,想找個人問公車站在哪裡,省得打的貴。
本以為見一次領導,領導是要問她廣告專案的事,她準備了一肚子專業草稿都沒有用上,可惜的說。今晚投資失敗,計程車費要省一省。
蔓蔓的家裡經濟經營哲學是,來自於暢銷書《窮爸爸富爸爸》:只有賺到錢,才能消費。
“這裡離公交車站和地鐵站,都挺遠的,我送你回去。”
背後,慣來冷冰慣了的嗓子,調高點溫度時,讓蔓蔓感覺渾身不自在。
“陸上校,不用了,我有帶錢包,可以打的。”說著,腿邁向路邊,能離多遠便多遠。
手,拉住她小臂,鐵一般的鉗似,絕不放。
“我怎麼可能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