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兄長嚴厲地喝了一句,姚子寶胸頭本按下去的火躥了上來,炮向陸歡:“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說的是什麼混賬話?”
看來是自己的弟弟先挑起的禍端,是非分明的君爺冷冷的眸子掃到弟弟那頭:“怎麼回事?你罵人了?”
“再罵人,也是君子動口不能動手。”性情謙和的姚子業,仍舊說了自家弟弟一句。
本來這事兒,姚子寶道一句歉意,也就完了。姚子寶想低個頭,把這事糊了,畢竟牽涉到兩個哥哥出來問是怎麼回事不好,那個被溫媛摑巴掌的女孩,不知道什麼人,把她再牽連上就麻煩了。
然而,陸歡的性子可沒有他想的周全,被自己兄長質問一聲立馬得理不饒人地說:“我這張嘴哪裡會罵人?你自己問他,我罵過他嗎?”
於是兩爺和陸夫人都被他們兩人驢頭不對馬嘴的話弄糊塗了。這個陸歡沒有罵人,姚子寶踢陸歡。姚子寶不是那種沒事對兄弟揮拳頭的人。
聽這話,錯豈不是全都在自個兒弟弟身上了。姚子業青了臉色,做哥的這回發了脾氣,指向自己弟弟:“家裡怎麼教你的?自己兄弟你都這樣沒大沒小,沒尊沒敬的,你現在越來越是無法無天了是不是!道歉,馬上向歡兒賠罪道歉!”
“哥!”被兄長說了番重話的姚子寶,委屈至極,急起來像蚱蜢一跳三丈高,“我都說了都是因為他自己說了什麼混賬話,還不知道錯。”
“歡兒,你究竟說了什麼話?”陸夫人眼看四方人馬都在烏煙冒氣,忙插進幾兄弟之間打和場,感覺這羊毛終究出在自己小兒子這頭羊身上,和和氣氣地問小兒子個事情究竟。
“不就是幫著人家說了句話嗎?”陸歡撓著腦袋,那句話倒是不大好再說出口的。
“我需要你幫說那句話嗎!”姚子寶氣哼哼的,是很想拿錘子打兄弟的腦袋。
陸歡不是沒腦袋,是陸歡性子偶爾急,考慮不周全,做事稍顯魯莽。
弟弟這點尚未成熟的性子君爺是一清二楚的。冷手伸過去一揪陸歡脖子後面的領子:“你說了什麼話?”
“哥——”陸歡舉雙手討饒,“我真的沒有罵他。”
“沒罵他他會這麼生氣?”
眼見君爺那拳頭要先揍下去教訓弟弟,姚家兩兄弟倒是都急了。姚子業扯住君爺的手,姚子寶像猴子一樣跳:“陸大哥,他真的沒有罵我。”
“我不信他沒有罵你,不然你生氣做什麼?”冷眸裡閃過一抹犀利的光。
薑是老的辣。沒有接到陸歡頻頻使來的眼色,姚子寶上套了,全吐了出來:“他只是為了保護那個被溫媛打的女孩子,說我情願和他一塊被女人腳踏兩條船。”
兩爺和陸夫人猛地一愣。
哧。
門口笑出聲的是聽到吵鬧下樓來打聽究竟的姚夫人。
“你笑得出來?”陸夫人扶著額頭,可沒有姚夫人這般寬心,對這兩個已經是十八歲屬於成年的小夥子淳淳教導,尤其是對自己那口無遮攔的小兒子,“我知道你們兩個從小到大在一塊兒,衣服褲子都是換著穿的,不分彼此,但是,找女人,不能不分彼此知道嗎?”
“媽——”陸歡哭喪臉,母親這是說到哪兒去了。
他那隻不過是靈機應變。
姚子寶簡直想挖個地洞鑽進去,瞧瞧自己兄弟做的蠢事兒,把他們兩個的臉都丟盡了。
但這事兒儼然是肯定沒完。兩爺聽的重點,和兩個夫人聽的純然不是一碼事兒。
“英雄救美。”君爺冷冰透徹的音色響在自己弟弟頭上。
陸歡一個打顫:兄長這話可絕對不是贊他。
在兩爺聽來,兩兄弟不是因一個女人不分彼此,是差點兒為一個女人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