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姓王。”初夏因為都想了起來很是得意的,“我還記得他名字,叫王學斌。”
“你記不記得當時,把軍車讓給我們撤離的那個七連連長?”
“我記得人家是叫他七連連長,但是,我只看到他背影,他人長什麼樣不知道,叫什麼名就更不知道了。”初夏說到這,噓道,“你怎麼想起人家了?你現在不是嫁了個軍人老公嗎?怎麼,見異思遷?”
“這怎麼可能!”蔓蔓急嚷嚷!
這話被愛吃醋的老公知道了,那可得了。
耳聽初夏在對面像是竊笑,蔓蔓肅了口氣進行解釋:“我這不想起一些事情,想起一些片段,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什麼蹊蹺?”
“說不上來。就是感覺。”
感覺,在她在汽艇上睜開眼睛的時候,日光照在那張稜角很是分明的側顏,與那晚上見到的火光雕琢的側顏,都一樣地讓她似曾相識。
如今,她的手指頭摸到衣襟內那塊冰冷的玉石。
溫世軒給她的那塊仙桃玉佩,她是一直收藏起來的。這塊,是那晚上家宴時君爺給她戴上的。她就此一直戴著,換了條不起眼的掛繩,藏進衣襟內。因為她知道這塊是假的,可能給她戴著當障眼法。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是假的,畢竟一樣是用玉打造的。可她常年是與那塊真玉形影相隨,是真是假,一摸即知道。
“你什麼時候回來?”
“過幾天吧。”
姐姐的聲音變得輕鬆,豎耳朵在門板竊聽的陸歡,渾身是豎起了汗毛,因為自家兄長,就站在他後面一塊偷聽。
君爺聽完了,手指往他肩頭一推,將他推進了門裡,明顯是讓他當替罪羊擋駕了。
肚子裡罵罵咧咧當哥的不厚道拿他當了擋箭牌後走人,陸歡拎了大大小小很多東西走進來。
縣城到陸家村的公路沒有通。母親著急打電話特別囑咐他,在她們來到之前讓先買好東西。因為大兒子肯定沒有空辦這些事。
“歡兒,你什麼時候進來的?”蔓蔓見有人進來,急忙掛了電話。
“媽說要你安心躺著,多喝牛奶。”把從縣城商店裡買來的吃的用的,一個個堆在桌上,床邊地上,病房裡其它櫃子抽屜裡。
“你買這麼多東西做什麼?我檢查完,過兩天就出院的。”蔓蔓大呼浪費。
“不止你一個人吃。”說著,陸歡先開啟一瓶八寶粥,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口。
蔓蔓囧。
感情弟弟給她買吃的,是給他自己買的。沒叫她吃,自己先吃上了。
當然她這個姐姐巴不得弟弟多吃一些,弟弟長身子嘛。
可是,挖了兩口八寶粥後,陸歡突然有了良心想起:“姐,你肚子裡的寶寶不餓嗎?”
“檢查之前,喝了碗熱粥。”蔓蔓說。
檢查,其實就是被救之後,送到縣城醫院裡面的婦產科。她這種情況,是不能直接做過深入的體檢。醫生主要是問話,再給她抽取些簡單的標本。檢驗結果,據說要一兩天後,沒有那麼快。
“姐,你好像不擔心了。”陸歡眉毛往上一聳一聳的,朝著她。
蔓蔓哪是不擔心,只是,收斂的很好,並且,醫生一再叮囑她,要心平氣和,越是緊張,越是會影響寶寶。
“喔。”輕輕應了聲,蔓蔓走下床,“我給你去洗個蘋果吧。”
“姐,別,你坐著。我給你去洗。”不容分說把她按下,陸歡吹著曲兒拿袋子裡的蘋果,“我這是給我未來的小侄子削蘋果吃。姐,你不要和我搶這個活兒。”
蔓蔓只好坐回了床上,指頭摸住手機上老公的號碼,久久地停駐不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