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令人沉醉的。
只是,坐在耀眼光陽下和閃閃發光岩石上的細弱身影才是繫住他心絃不放的主角。
她在那裹坐多久了?她抵擋得住海風、烈陽嗎?她為何找他來這裹?
心中有上千上百個疑問的培德靜靜的站在沙岸一隅凝視著羽荷一身清藍夏裝,沒有 陽傘、沒有太陽眼鏡的全身沐浴在陽光底下。
他原本不想來的,對他而言,他深深覺得他還是和她保持一段距離比較好,可是他 老媽卻不這麼想,她一定要他來赴約。
但他真的不懂,在間隔了一星期後,她在這一、兩天陸續送來含有諷刺意味的楓樹 ,針頭果及假杜鵑後,她為何還要找他出來?
是談判?是洩恨?培德抿抿嘴搖搖頭悲憐的苦笑,只有他心裡最清楚,他對她永遠 只有一樣那就是愛。
他將太陽眼鏡戴上,希望它幫他掩飾自己不由自主而泛出的愛意之光。
而道一次見面將會是他倆之間的最後一次見面,她送來的花卉皆含“唾棄之意”, 他不認為他倆之間的關係會更好,而他他從口袋裹拿出了一小截艾信交給他的狀元紅, 他注視著枝葉上的四、五顆紅果,艾信說這花語為“刻薄”,這是艾信為他選來“對抗 ”羽荷那些罵人花語的,希望他扳回一城。
培德諷刺的笑了笑,轉了轉那枝狀元紅,他再次將它放回口袋中,看來,他和羽而 是真的得攤牌了。
就著陽光,羽荷清楚的看到了培德由遠而近的身影。
自從林訓民到她家發洩情緒的那一日開始,她就不曾送過花給培德,一方面地已決 定不再以花語來做為她和培德問的溝通橋樑,一方面也是為了不再讓那些好事的記者繼 續追蹤她和培德的花語往來,而傷了無辜的林訓民。
算算時日也有一星期了,而這一星期當中,她是更加努力的鍛鍊身體為今日的邀約 作準備。
因為她希望讓培德看到她在陽光下自由呼吸、健康的膚色,她要讓他知道自己所做 的一切努力,她要成為他的真正拍檔。
至於慾望一事,她則順其自然來看待,她不會特別去誘惑培德,也不會再拒絕他, 因為她深切的知道自己的身、心都將屬於他一個人的,而她再也不會害怕了。
“好……好久不見了。”她緊張的看著走近的培德,那副太陽眼鏡完全遮住了他的 眼眸,她失望的湧起一陣酸澀,他是不想著她還是……“有什麼事嗎?”培德平靜的道 。
“你……”他難道沒有發現她的不同嗎?她的身子已好了許多,“我來這兒已經好 一會兒了。”她希望他發覺她已然健康的粉嫩肌膚。
“你這是在抱怨?”他突然冷漠一笑。
“我,我沒有。”羽荷戒慎恐懼的回答。
“有事嗎?”
見他冷淡的神情,羽荷的心感到一慟,然而她仍是勇敢的說出:“我已經正視自己 的感情了,我愛你。”
對她出乎意料的明示愛意表現,培德愣了愣,困惑的盯著她。
“我們爭執分開的這一個多月來,我好好的想過我自己愛的是什麼?要的又是什麼 ?”她的眼眶突然湧聚了淚水,“我明白了也確定,那就是你。”
培德手足頓覺無措的瞪著她,而他也很感激太陽眼鏡遮住了他的震撼感。
在赴約途中,他思索了千萬種她找他來的任何可能性,然而其中卻沒有一個是她會 反相的向他表達愛意的!
“我一直是優柔寡斷的人,許多事情總是在矛盾間來回,而也因為如此,我傷害了 無辜的人。”羽荷吞嚥了一下繼續道:“所以我不再遲疑了,我愛你,培德,你還愛我 嗎?”
羽荷強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