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笑出了聲,然後搖搖頭。
安抬頭看著哥哥,騎士把匕首捅進了安的心臟。
“這樣,就結束了嘍。”
“哥……哥……”安嘴角溢位鮮血,費勁地抬頭看向浮鴒,眼神迷茫又倔強。
浮鴒摸了摸她的頭,“睡著了就不痛了,還有,我不是你哥哥。”
騎士在旁邊嘖嘖嘴,“牧師,你還是不是人啊。”
“是,怎麼不是。”浮鴒提起安丟給怪藤。
“真血腥。”
“你帶她回來的,後悔了?”
“怎麼可能。”騎士站起身,拍了拍盔甲上並不存在的泥土。
“這樣就結束了?”騎士看著在吞噬女孩靜默下來的怪藤。
“沒有啊。”浮鴒說。
騎士看向浮鴒一臉不可置信,“這都沒有?”
“那東西還沒吃飽,腐土上生長的一切都是它需要的養料。”
“你……”騎士腦子問題,“你要它吃飽?它吃飽了還得了?”
“白玫瑰劍士血脈可以封印它。”
“她不是被你殺了嗎?!”騎士大驚。
浮鴒看了他一眼,“準確來說,是你殺的。還有,這不是正在封印中嗎?”浮鴒指了指正在吞噬女孩的怪藤。
安是白玫瑰劍士家族僅存的純淨血脈,未被汙染。
如果真按回憶錄裡走,殺了那個乞丐女孩和不殺那個女孩結果是一樣的,都是滅城罷了,因為她只是一個沒有被汙染的普通女孩。
她沒有去奉獻去犧牲的宿命,沒有血脈賦予她的責任。
但是,安能因為她活下來。
而那個女孩,會成為安,【神聖日暮】的安。
一個沒有意識,只想著吞噬的怪物,她被人深深地藏在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