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浮鴒和永夜南昭回到巫祝河州時,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謝不遇死啦!”
“謝不遇是誰?”
“你不知道嗎?”
“我剛閉關出來……”
“噓,你靠近點……他就是……差點害死所有人的雲疆蠱王……”
“什麼!謝不遇就是雲疆……”
“呸,你小聲點!”
“你不是說他死了嗎?你怕什麼?”
“別提這個名字,安州皇室正在四處搜捕,萬一把你當同夥,你下輩子就等著蹲大牢吧!”
“他真死了?”
“是啊,聽說落到黑河裡,魂飛魄散,屍骨無存哩!”
“這麼慘?”
“這還慘?這算便宜他的了,看他害死了多少人?沒把他挫骨揚灰就是好的了!”
“他為什麼做這些事啊?”
“誰知道啊?可能心裡變態唄。”
……
永夜南昭向身邊的人,有些擔心他的情緒。
浮鴒的手指捻著紫色的珠串,黑河嗎……
這讓他想到了一位故人。
冥河之主,裡惹。
浮鴒相信,織機那傢伙一定讓裡惹去救人,謝不遇不會死,但是能記得多少,這可說不準。
浮鴒和永夜南昭走進茶館,坐在窗邊,外面漸漸下起了小雨。
永夜南昭的視線落在浮鴒身上,浮鴒撐著臉,看著外面朦朧的雨色。
疫病在雪松境的救助下逐漸好轉,秩序在安州皇室的佈置下已然修復。
他們是商量好的。
——
在浮鴒隔了一張桌子旁邊,坐著兩個稱兄道弟的人,你一句我一句,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
“喂,你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雲疆……那位的事?那不是耳熟能詳嗎?”
“不是,不是他的事。”
“那還有什麼事?”
“徐道瘋了,你知道嗎?”
“徐道?那個道門第一人?他怎麼瘋了?你別胡說啊,最近外面查得近,你可別擾亂民心。”
“我騙你幹嘛?我有個表兄就在道門,聽說徐道被人廢了,眼睛還瞎了!”
“什麼!!!”
“兄弟啊,你小聲點!”
“不是,你說真的啊?怎麼會?他那麼強,誰能把他傷成那樣?”
“騙你是小狗,我表兄說他從鳳凰州回來就那樣了,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那道門人就沒向浮空城宣戰?”
“沒有,好像還讓人把訊息壓下來了。”
“那就是他們心裡有鬼,不然自家一個天才被廢了,怎麼也得打上門去問個清楚!”
“害,這些事可不是我們普通老百姓能夠妄議的。”
“對了,兄弟這麼夠意思那我也告訴你一個訊息,雪山那邊好像也出了點問題。”
“什麼?”
“安州城現在禁止人們去祭拜雪山,說山上多了一隻很強的妖獸。”
“妖獸?什麼妖獸?”
“不知道,但是之前我聽說,不久前雪山那邊出現了很大的爆炸聲。”
“爆炸聲?火藥?這跟妖獸有什麼關係?”
“哎,兄弟,你好好想想,這幾件事,是不是都是最近發生的。”
“你是想說……有關聯?”
“噓,我可沒說啊,你別亂猜。”
“那些難道都是……他乾的?”
“你傻了是吧,當時他就在這巫祝河州,還能分身不成?”
“那你想說什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