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鴒並沒有解開他體內的封印,用不了魔法,但是可以使用鍊金術佈置法陣,他的鍊金天賦不比藥劑學差,從某方面來說,這二者有共同之處。
浮鴒在放能量核心的時候,回憶著書本上的陣法圖形,圖形脫離書本並且迅速開始推演,出現各種可能性,像一棵樹,不斷開枝散葉。
浮鴒選擇他需要的隱匿方向,陣法不斷在腦海中演化,直到完美。
他當然知道他這樣不是世俗常態,他知道的。
永夜南昭看著浮鴒佈置陣法,他是神秘側和魔法側的覺醒者,他當然能看出浮鴒佈置的陣法近乎完美。
如果浮鴒能夠覺醒魔法側,那麼他一定是當世最具天賦的大魔法師。
“永夜?在看什麼?”浮鴒察覺到永夜南昭的視線,從一開始,一直到他完成陣法,他的視線如影隨形。
“看你。”
永夜南昭的直白讓浮鴒卡了一瞬間。
“為什麼?”
“你好看。”
永夜南昭是真的覺得浮鴒特別好看,那是一種很神聖又帶些憂鬱的美,像是一個很特別的陰天,還有很自由的風,把一切都吹亂,靈魂飄向天空。
那雙金色的眼睛平日裡總是漫不經心,像是無人能入他眼,可是現在永夜南昭時常因為他眼裡的溫柔失神,原來……判若兩人。
同時,他也在慶幸。
如果浮鴒用這種眼神去看別人,他會瘋掉的。
浮鴒看著永夜南昭認真的眼睛,如果不是清楚他的心意,他一定把永夜南昭按在鏡子面前,讓他好好欣賞一下他自己的美貌。
精靈族靠一張臉就能夠蠱惑人心,那等容顏可並非浪得虛名。
本來永夜南昭的臉就是精緻又矜貴,現在有精靈族血脈的加成,那是一種模糊性別的美,更是讓人沒辦法輕易移開眼睛。
浮鴒也是如此,他只是自制力好。
如果任由他出去走兩圈,估計走到哪亂到哪,一見傾心更是全城批發。
所以浮鴒才想把他藏起來。
這人是他的,豈能讓別人白白瞧了去,一想到有人惦記他的人,浮鴒就一股子煩躁。
“永夜,別鬧,我去砍點木頭把柵欄修高些,你就留在……算了,你跟我一起去。”
浮鴒本來想把他留在院子裡,但是永夜南昭現在手無縛雞之力,萬一呢,萬一有萬一呢。
故事裡總是這樣,把人留在原地,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驚喜和意外哪個先來?反正不是驚喜。
“永夜……你能變成,其它形態嗎?小一點的……”浮鴒其實想說的是好攜帶的。
永夜南昭想了一下。
“可以。”
魔法師有什麼做不到的。
然後,令浮鴒意外的是,永夜南昭把自己變成了一隻松鼠。
浮鴒看著三兩下跳到自己肩上的松鼠。
原來那麼早之前就認識他了嗎。
浮鴒伸手一把抓住毛絨絨的松鼠,他的眼睛還有些呆滯,摸了摸他的頭然後把他塞進胸口的口袋裡。
這麼小一隻,又不會飛,萬一掉了怎麼辦。
浮鴒現在可以理解為什麼永夜南昭總是把他的不期鳥形態塞進懷裡,因為怕他受傷,怕他走丟,怕這怕那的,緊張得不得了。
浮鴒有在森林裡,永夜扒著他的口袋邊,和他一起欣賞沿途的風景。
靜謐的森林裡,只有一個穿著黑袍的高挑少年,他輕步走過,髮梢揚起,衣襬飄在風裡。
——
浮鴒把砍好的木材拖回院子裡,天色已經暗得差不多了。
永夜南昭轉換精靈形態,進了廚房。
沒過多久就有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