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地。
羽地的規則只有一條,可進,不可出。
浮鴒知道,但是他不在乎,反正困不住他。
他甚至覺得,一直留在這好像也不錯,就是景色稍微寂寥了些。
他將永夜南昭放到背上,帶著他往遠處走去。
水墨一樣的山水在眼前展開,只是因為天色太暗了,連天上飄的雪看著都灰濛濛的。
樹上開著白色的花,緊貼著河流水面,風一吹,和雪一起落進水裡,水在流動,但花卻沉了下去。
風還有些大勒。
天地靜寂,又隱藏著壓抑的瘋狂,試圖尋找一個發洩點,可怎麼也找不到,只能暗自發笑。
——
龍之谷。
魯珀和阿比解決了偷襲他們的人,阿比揭開黑衣人的面具,撐了撐他的眼皮。
“沒有明顯的特徵,看起來像是誰僱傭的殺手。”
“阿比,我們需要立刻離開龍之谷,把事情告訴卡莫卡克老師,其他同學會有危險!”
“不要心急,魯珀,如果殺手不止一個的話,估計現在也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希望這只是一個偶然事件。”
阿比站起身,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又是一個黑衣人出現。
“啊……魯珀,看起來幸運之神沒有站在我們這邊呢。”阿比嘖嘖嘴,和魯珀一起衝向敵人。
“也是,這個破世界怎麼會有神。”
不久後,第二隻黑衣人也被解決掉了。
阿比的表情有些凝重。
“魯珀。”
“嗯?”
“我很認可你剛才的提議,恐怕混進來的人比想象中的更多。”
阿比感覺整個龍之谷都充滿了血腥和危險的氣息。
“不一定是混進來的。”魯珀看著手裡染血的匕首,“書上說龍之谷的出入條例向來都是很嚴格的。”
阿比點點頭,帶著魯珀小心往回走,“是的,基礎很紮實嘛,龍之谷有官方和非官方的進入方式,但實際上兩種方式都掌握在龍族十二系手中。
龍族和學院交好,這些人更有可能是來自最近聲名遠揚的極惡之地。”
“不是極惡之地。”魯珀下意識反駁他。
“嗯?為什麼?”
“……”魯珀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我聽說那是個很張揚的組織,所以我覺得他們不會採用這些偷襲的手段。”
阿比接過他的話題:
“那可不一定,親愛的魯珀,三年前他們可能趁著卡莫卡克老師不在,偷襲西塔老師,還一把火燒了林間學院。
你怎麼會覺得一個窮兇極惡的組織會保持他們所謂的風度呢。”
因為魯珀經歷過。
極惡之地的人大多都是瘋子,身上具有一種很特殊的氣質,一群不擇手段又自命清高的瘋子。
說簡單點,這些人還是太弱了。
放在極惡之地根本活不下來。
“可是三年前那件事,不是一個學生的復仇嗎?”魯珀反問阿比。
“……這麼說的話,倒也沒錯。”阿比點點頭,“不過人們很少在意這些小事情啦,魯珀,他們更在意和自己有關的,或者足夠炸裂的訊息,嗯……比如林間學院被燒。”
“人命……只是一件小事情嗎?”
他雖然知道,這個世界弱肉強食,但是阿比的用詞還是會讓感到難過。
那是一個人的一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一條坦途,本來應該開滿鮮花;後來長滿荊棘,泥土也腐爛。
在別人的眼中,這不過也是一件小事。
“魯珀?哈,你不會在同情那個反派吧?”阿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