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南昭總算在遊戲裡邁上了正軌,開始認真尋找線索。浮鴒跟在他旁邊,好像一個沉默的守衛。
“它們正看著你,它們無處不在,病人,請問你需要幫助嗎?”永夜南昭緩慢地讀著字條上不甚清晰的文字,他的嗓音實在好聽,像在優雅地邀請。
“浮鴒,它們在這裡嗎?”
浮鴒抱著他手臂,聲音懶洋洋地,“它們沒那膽子。”
它們來這幹嘛,找死嗎。
永夜南昭點點頭,也就是說,規則並不絕對,只少在實力足夠強的時候,這些規則也不過就是一些恐嚇人的擺設罷了。
他梳理著腦海中的線索。
這些東西會找上玩家,說明玩家是它們口中的病人。但是這裡並沒有玩家的病房。
永夜南昭沒見過它們。但是規則說它們無處不在。浮鴒說它們不在這裡。
他回憶著浮鴒不在時和他在時環境的區別。
牆壁上那些黑影……是那些嗎?
房間裡有他的複製品,也有白理的,白理叫他們醜東西,說明他知道複製品的存在,並且厭惡他們的存在。可是當他提起的時候,他卻說自己生病了。
浮鴒說他的複製品是祭品,獻祭他……然後會得到什麼?
永夜南昭的思維卡頓了一下。
浮鴒說過,他對他很重要,也就是說,他們在向浮鴒獻祭。
是浮鴒殺了他們。
永夜南昭看向旁邊安靜地不像話的人,以獻祭之名,呈他所愛。如果是真的,他們會死,但這是假的,所以他們已經死了。
但是問題不在這裡,這場遊戲矛盾的中心在於白理,他是這裡的醫生,遵守規則。而浮鴒,他和他一同進入這個廢棄的醫院,他更像一個局外的變數。
舉行獻祭儀式的人與這裡無關,因為這裡只是醫院。
他殺的不是這裡的人。
那麼問題就在白理身上,浮鴒說他只是一個心理醫生,他無法解決病人的其它任何問題,在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他會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所以,你最好不要有問題。
“浮鴒,白理在哪?”
“三樓。”
永夜南昭找到白理的時候,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變態的醫生拿著帶血的手術刀,威脅幾個瑟瑟發抖的玩家給他做飯,不給做,就吃了你們!
……
看著那熟悉香味和一模一樣的打包盒,他回頭看了看平靜的浮鴒,詭異地明白了什麼。
“啊,你們怎麼過來了?難道是知道飯做好了?”
聽到白理的話,等待拯救的玩家心一下就死了。
媽的,來的竟然是同夥。
但是……
好帥的同夥啊。
這年頭,當反派就當反派,長這麼帥作甚。顯得他們這群正義的豬腳團特別磕磣。
“白理醫生,你要用那些……醜東西做什麼?”浮鴒在場,永夜南昭就直接問了。
白理看了一眼旁邊不動如山的浮鴒。
“這不合規矩吧?”
“這些規矩難道不是你寫的?”永夜南昭指那些字條。
白理磨牙。
沒人說他這麼敏銳啊。
“房間裡那個可沒有你的智慧,遊戲才剛剛開始,我們慢慢玩。”白理直接起身離去。
永夜南昭也沒攔他。現在可以確定,規則確實是白理寫的,根據白理的話,他之前看到的複製品也是真實存在的,白理接觸過他。
想到這裡,他看向旁邊抱緊自己的玩家。
“你們有在這裡見過和自己一樣的……人嗎?”
三人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