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
聞言黛玉緩緩抬目,腦中閃過水溶清冷的面容,同時心中淡淡思道:也許我就是特殊的那一個吧。
黛玉當然不會說出口。太子妃握住她的手漸漸用力:“太子和昊清王弟自□好,自然惹那起小人們妒忌,恨不得一時之間拿捏些證據破壞了兩人間的和睦才好。淳王弟本也是好的,怎經得起嬌妻的枕旁風,如今明裡暗裡和太子過不去——,我想著妹妹不知這裡面的事,吃了她夫婦二人的虧就不好了。因此特來囑你。”
弄清事情的原委後黛玉心中亂成一鍋粥,她並不能確定致喜鸞跌倒的黑手真是那位尚姑娘,如今的淳王妃。她在聽到雲蕙的死因前甚至還一度懷疑太子妃。
那麼——,是自己料錯了,還是太子妃在說謊呢?或者太子妃並沒有撒謊,只是她的猜想。畢竟那淳王妃的眼神比較直接,不若太子妃的躲閃。
到底其中是何緣由呢,初聽這些往事的黛玉理不清這裡面紛亂的關係。
正在此時,靠近紗窗的太子妃忽然鬆開了自己的手,並低聲在自己的耳旁快速講了幾句話:“妹妹!不好了!清王弟找到這裡來了——我晚一步出去,你千萬別說是我將你領來的。”
黛玉見她突現慌亂,心中一怔忙問:“難道這裡是不允許來的?”
“並不是——,只是自雲蕙投湖後,清王弟就認為這裡是不吉利的地方,”太子妃以手按住胸口:“若清王弟得知是我將你帶來,豈不怪我沒有照顧好妹妹?可你不一樣,因為你並不知道這些事——記住,千萬不要給他說過我告訴過你這些事的前因後果!”
黛玉心中頓覺煩惱,卻不忍心拂卻太子妃的央求,如今的太子妃已不復方才講述往事的從容和鎮定,那麼,做為知道這些事情的代價,自己應了她這個要求也不為過吧。
剛拿定主意,熟悉的清冷聲音已從遊廊上傳來:“王妃,你讓本王好找——,看來王妃永遠不想和本王站在同一個方向。”
聞言黛玉緩緩轉出水榭,又緩緩踏上那曲折長廊,邊走邊抬眸看著長廊另一端站立的水溶:——此時陽光照著波光粼粼的水面,又被水波反射到他的臉上,越發趁得斯人如玉,就連他身側的琉磚綠瓦,硃紅雕花欄杆,以及欄杆上彩繪的繁複花紋,以及湖邊那被風吹動豔麗的秋海棠,也被他比得失去了顏色。
黛玉不由自己放慢腳步:怪不得有這麼多的女子為你不惜以命相搏……
暗箭傷人
其實天已接近正午,秋後的陽光溫暖而不霸道,風也輕柔,水中的錦鯉不時跳躍出水面,追逐黛玉如初荷綻放的裙波,一切詩情而畫意。只是這幻象和黛玉此時的心境相比卻是極大的諷刺:
毫無疑問,水溶在質問自己,或者說在責難自己。邊行黛玉心中邊泛起淡淡悲涼:可是,你有什麼理由這麼做呢?為了我不聽從你的言辭擅行離了慈寧宮?還是為了我‘不經意’間闖入你心目中的‘禁地’呢?
可是我要說,幸好我離了慈寧宮,幸好我來到了這裡,要不然,我永遠不知道這深宮中還隱藏著我的‘隱性’敵人,還不知道我初入宮庭就受人‘如此禮待’的真實緣由——。那樣,無端端被人排斥,無故被人當作敵人來看待,被矇在鼓裡的我又怎能不受到無枉和無辜的傷害呢?
但水溶此時卻怎能明白黛玉心中作何感想?!他只是氣憤自己名義上的‘王妃’竟似故意和自己作對,不讓她怎樣她偏怎樣——,她是在為自己的命運抗爭嗎?她是在恨自己花燭夜刻意的避開嗎?還是……她是在為自己拆散和她表兄良緣所作的報復?想到這裡,水溶的心一陣陣抽緊,如果是因為前兩種自己還能釋懷,畢竟這一切是自己一手造成,頒旨到現在只有一個月,連喘息的餘地都沒有給過她;如果是為了後一種,為了她心目中的‘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