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剛剛在此處用過飯菜?”
“額?”
剛才寧雲送來服侍燕青鳶的那些餐點都已經在他帶著燕青鳶匆匆出門的時候及時處理掉了,為什麼二皇兄居然還會有此一問?
此刻聽到項文煥的問話,項文棋先是一愣,隨即卻是順著項文煥的目光望去,只見地上那處零星的落著些微的糕餅小塊,想是剛才燕青鳶在急促之中不慎掉落的地的。
項文棋捺住心頭狂跳,笑微微的抬眼回道,
“是啊,昨日文棋心血來潮,突來別院小住一日,剛剛用過早飯。”
“哦,剛剛用過早飯。”
項文煥輕輕一笑,眉眼之中迅即閃過一道異樣的亮光。
“二皇兄可用了早飯,要不要在文棋這裡嚐嚐別院的廚娘手藝,別有一番風味的哦。”
迎上項文煥炯炯的目光,項文棋不卑不亢,態度收放自如。
“既然是線報有誤,三弟別院之中並沒有本王苦苦尋找之人,那本王也就不多討饒,喝過茶水歇上一口氣便走。”
項文煥收起四處打量的目光,笑微微的說道。
逼迫,有人淡定有人愁
“安定王爺請用茶,王爺請用茶。”
說話間,已有侍女託了茶水過來,恭敬奉上。
抬手舉起茶杯,項文煥舉杯同項文棋略作示意,然後掀蓋淺淺的啜飲一口,陡然間便突的出聲,
“三弟興致挺特別的,居然喜歡在房間之中擺放這麼許多的女人用的玩意兒。”
“呵……”
知道項文煥說的是床榻旁邊的梳妝檯,以及梳妝檯上的一應女子脂粉之物,項文棋話音微微一顫,迅即回道,
“偶爾,文棋也會帶一兩名的紅顏知己到別院之中小住幾日,這些物事也就任由她們擺放,懶得收拾了。”
“哦,是紅顏知己啊。”
項文煥輕輕的重複了一遍,口氣之中卻是隱隱的透出一絲極為不悅的意味。
項文棋舉起茶杯放在唇邊啜飲用作掩飾,一面飲茶,一面禁不住在心中暗自慶幸。
還好房間之中收拾的整齊,不曾落下什麼燕青鳶的行跡。
要不然,像二皇兄這般眼神犀利,只怕定要被他看出什麼可疑之處來。
房間當中項文煥兄弟兩人鎮靜自若的飲著茶水,閒話著什麼。
櫃子當中的燕青鳶卻是滿頭大汗,一顆心也已經高高的拎起,幾乎就要懸到了喉嚨口處。
隔著櫃門細細的縫隙,燕青鳶能夠看到項文煥端坐在同自己面對面的位置。
此刻看著他舉杯的姿勢略有不暢,燕青鳶登時想起那一日因為保護自己,項文煥曾在王府門口受的傷,心中立即便隱隱的生出一絲自責起來。
自己藏的這般嚴實,而且項文棋的對話聽起來似乎也算得上是嚴絲合縫,項文煥的反應也更不像是發覺什麼。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燕青鳶雖然躲藏在櫃子之中,可是她卻分明能夠感到來自於項文煥眉眼之中那兩道灼然的目光正有意無意的掃向自己此刻藏身的衣櫃。
躲閃,安然度過
就在燕青鳶隔著衣櫃縫隙朝外張望的時候,忽然看到對面的項文煥突的射來兩道犀利的目光。
那樣筆直的,那樣凌厲的,彷彿要穿透了衣櫃落在她的身上那般。
燕青鳶不由的心頭大震,趕緊抬手托起衣櫃當中的衣服將自己的頭臉擋住。
就像是鴕鳥一樣,遇到危險自行將腦袋扎入沙堆之中,儘管明明留著屁股在外頭,卻自以為已經非常安全。
櫃子外頭,項文煥射過一眼之後,訊即便轉向身旁的項文棋,玩笑說道,
“那個衣櫃打造挺是別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