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日再去,我都給院長寫信了,說了司嚴和珍珠的事,院長回信說都安排好了。”葉千寧怕他想著司嚴那檔子事,心裡膈應,所以便將事給辦了。
“哎,難為你了。”
嚮明侯也知道,若不是這丫頭開口,院長根本不會同意司嚴入學。
京都城就那麼大點,有些身份的世家孩子品行如何,院長耳目靈通,一清二楚。
“沒事,珍珠也到了學習的年紀,婁山教育好。”
向珍珠還小離開向明理和王氏對於她來說是好的,免得在府中天天面對老太太,耳目薰染將來不歪,也被大人帶歪了。
嚮明侯心知肚明,珍珠小還好說,司嚴就難說了。
“他們過幾日都去上學了,你也儘早去。”
“婁山學宮教不了我什麼,早去晚去都一樣。”
婁山的教學和現代學堂很像,上五日休沐一日。
現在她若上山,指不定老太太又來鬧,老爹本就病,再給氣到,真就烙下病根了。
“決定拜院長為師了?”
葉千寧搖頭:“我也不確定,爹你覺得呢。”
她上婁山主要是為了接近桑止,次要的就是順便學習一下繁體字。
“以你的才學拜不拜師也無所謂,不過婁山學宮最注重禮儀,你這性子爹怕你耐不住。”
“那就拜師吧。”葉千寧的確受不了中規中矩。
嚮明侯笑了,就知道她貪玩。
拜了院長為師,學宮裡算是她的輩分怕是也沒人敢管了。
“爹,你快點好起來,我還等著你給我耍大刀呢。”葉千寧說著趴上了小床,窩在嚮明侯身邊。
“都好了,爹現在就去給你耍一套。”嚮明侯來了精神便要起身。
“爹爹,不急,你看看你臉色蒼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擦粉了呢。”葉千寧按住他,心中好笑。
“是嗎?”嚮明侯抬手摸摸臉,越摸越不對:“鬍子怎麼沒了。”
“颳了。”
“那我現在是不是看起來油頭粉面的?”
“不,很帥!”葉千寧可沒說謊,老爹長得俊朗,只不過顏值被鬍子封印了。
颳了鬍子,眉墨如鋒,雙目有神,面上有些黝黑,左邊臉上雖有刀疤,但給人的感覺就是野性和狂野的俊美。
“信你了。”
嚮明侯不喜柔柔弱弱,他覺得男人就要有鬍子扛大刀,鬍子一留得有十年瞭如今颳了還真有些不習慣。
“本來就很帥。”葉千寧說著打了個哈欠。
“困了?”
“恩。”
葉千寧從昨日夜裡就守著嚮明侯,一直到現在都沒閤眼,眼皮子早就有些打架了。
“睡吧。”嚮明侯聲音輕了下來,大手拍拍她的腦袋。
葉千寧咕噥幾聲,腦袋歪在他身上睡了起來。
嚮明侯盯著睡去的娃娃,心中柔軟,眸子柔和的都快滴出水了。
感謝老天憐憫,給他一個女兒。
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這娃娃會這般站在他身邊,他雖昏昏沉沉,上午發生的事多多少少聽到一些。
被人親人保護的感覺,原來這般好——
今後,他再也不是一個人了,他有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