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柔柔弱弱也不像能習武的架子,別說今兒牡丹是真威武,在西郾大將軍臉上提了字,這算不算給咱們長臉了。”
姨娘們嘰嘰喳喳,言語激動又不興奮,顯然是聽到風聲,偷偷躲在暗處觀察了。
牡丹走進屋:“院門口就聽到你們說話了。”
“胖團,牡丹,你們剛剛可真威風。”芍藥迎上去。
“威風什麼,我手心都出汗了。”牡丹現在還心有餘悸:“我都後悔逞了嘴。”
“怕什麼,他們西郾人還能在北黎帝都翻出花來?”
“就是,也不看看在誰的地盤,那個賤字應該用針刺,用墨汁他回去就洗掉了。”
姨娘們說起來臉上都是一片懊惱。
“沒個一年半載洗不掉的。”葉千寧笑道。
“恩?”
姨娘們驚訝。
“我用的是墨汁,怎會洗不掉?”牡丹低頭也是一臉疑惑。
“我房間裡的墨汁都很特別,沾染上沒有特製的水洗不掉,如果強行那隻能割掉一層皮了。”說來也巧,羅玄從房間取走的墨汁,是她想要調製的一種隱形墨汁。
調製好的墨汁會猶如清水一樣,寫在宣紙上看不出異常,若想看到內容需要藥水。
而羅玄拿走的是她還未調製好的,沾染上面板很難清洗。
“真的?”牡丹眼底發亮。
“恩,如果只是用清水搓洗,少說也得半年之久。”就像是紋身差不多。
“哈哈哈哈,你說西郾將軍今後臉上頂個字那得多丟人。”
“等到他們離京的時候,咱們可得去送送。”
“說不定還能看到大笨熊呢。”
姨娘們聽到洗不掉樂的不行。
葉千寧到覺得莫葛洛丟了這麼大的人,西流淵應該不會讓他出來丟人了。
西郾太子才是一群人中最高深莫測的一個,他小小年紀武力不低,周身護衛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若說起來,莫葛洛的內力都抵不過西流淵暗中的影衛,所以區區一個將軍,他不放在眼中。
姨娘們離去,葉千寧閒來無事,也沒有睡意,繞到書桌前提筆想要給師父準備簡體字的教學資料。
後天婁山學宮開課,好讓師父帶上學宮去。
“大小姐。”羅文走進來。
“今日做的不錯,功夫也有長進。”葉千寧在宣紙上寫著什麼,頭也沒抬。
“那一劍偏了,還請大小姐責罰。”羅文單膝跪地。
葉千寧聞言抬頭:“若不偏此事怕沒有那麼容易了結,殺了使者可是大忌。”
就算莫葛洛再野蠻不敬,北黎帝都不敢殺,要殺只能由西郾人自己動手。
兩國和談不斬來使是各國的規矩。
“他辱罵將軍,真是該死。”
“的確該死,但不是在京都,派人盯著莫葛洛,他的一言一行都要在掌握之中,若有不對偽裝成盜賊重傷就行。”葉千寧見過太多像莫葛洛這樣的人了,暗中手腳很不乾淨。
西郾不會亂來,西流淵也不會為了一個有頭無腦的人大動干戈。
“是。”
羅文起身,氣息忽然一凌。
“小孩子而已,不用理會。”葉千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