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音一愣,盯著她有些探究,見對方眼底有些期待,點頭:“若姑娘不嫌棄就一起吧。”
“能和公主一起用膳是榮幸。”葉千寧彎腰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桑音的沉悶的心情不知為何有些鬆了,但是面對眼前的人,她依舊有很多疑問,一起也好,或許能問出些什麼。
“五公主,可介意再多一人。”西流淵溫潤開口。
桑音又是一愣,抬眸看向西郾太子,西郾和北黎多年不曾來往,她記得每年父皇都會向西郾發出邀請,西郾都回絕了。
有一年父皇準備親自趕往北黎,也被西郾以洪水為由拒絕了。
西郾眼界很高,父皇他們都沒放在心上,西郾太子怎會和她一個小小的公主用膳?
葉千寧眉頭蹙起,他湊什麼熱鬧。
“五公主。”西流淵再次喚道。
桑音回神,忙點頭:“好,只要太子不嫌棄,便請吧。”
“多謝。”西流淵道。
這麼一聽還怪紳士禮貌的。
葉千寧切了聲,可千萬別覺得這種人好,啞巴蚊子咬死人。
和他這樣的人相處,最燒腦。
稍有不慎便能踩坑,她最不擅長和西流淵這種人打交道了!
三人下樓,樓下吵雜一片,目光看到西流淵頓時呆滯半響。
西流淵今日穿的雖簡單,那張臉永遠是讓人矚目的焦點,在樸素的衣服也掩蓋不住渾身的貴氣。
“是西郾太子。”
“我的天啊,真的是西郾太子?”
“嘖,西郾太子親自來了,肯定是奔著兩儀相生的,你們這些人沒機會了。”
“你怎麼知道是西郾太子?”
“大禹城好多人都見過,我們就是從大禹城來的。”
百慕尋也有不少從大禹城來的江湖人,在港口見過一次,便記下了。
小聲議論傳入各家探子的耳中,紛紛大驚回去稟告自家主子。
西郾太子親自到來,圖的什麼眾人不言而喻,四國最強的西郾,他們看上的東西,似乎沒人能從他們手中搶走。
館侍迎上來,將桑音三人帶上到了樓下最好位置的。
這個位置和下方吵雜的人群隔著三五個臺階,距離展臺也非常近,凸出的位置讓三人異常顯眼。
就好似一個矮點的舞臺,她們坐在臺上吃飯,下方人仰頭觀賞——
“有沒有別的位置?”葉千寧眉頭皺的老高,這位置席位中的顯眼包,吃個飯都能被人當猴看。
“下方席位都滿座了,小姐,這位置好。”館侍笑道。
葉千寧掃了一圈,果真沒看到空位。
“葉姑娘一張臉都成這樣了,再多的視線,怕也看不透。”西流淵抬眸端倪了眼。
“……”
這是說她臉皮厚?
“貴客,稍等,菜色馬上就到。”
“我們好像還沒點菜?”桑音抬頭。
館侍一笑:“上等席位的菜色都是定好的,不需要客人點菜。”
“一桌多少錢?”桑音懂點這裡的金錢規矩。
“上等席位八百八十八兩。”
桑音面容一僵,八百八十八兩她可沒有這麼多錢。
“這頓我請了。”西流淵道。
桑音聞言轉頭,略帶不好意思:“怎能讓太子殿下出錢。”
“公主不必客氣。”西流淵淡淡道。
桑音沒有再說話,她沒錢,不是逞能的時候,也只能順著臺階下。
葉千寧暗暗觀察老爹,見他目光看來,微微咧嘴一笑收回視線,湊近了看她覺得那帶著面紗的女子有幾分眼熟。
一時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