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你已經三天沒有去公司了,有一些法律上面的事務需要向您確認,或者您不方便的話,我隨身帶了檔案,現在先把檔案交給您,您看完後有什麼問題再向律師團……”
聽我說到公事,楊寬臉色已經很差了,不待我說完,更是砰地一聲關上門,冷酷地拋下一句,“過兩天再來。”
我立在高檔酒店豪華門前一鼻子灰,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到這個無稽的地方,吃這樣荒謬的閉門羹。
總裁拒絕出面,至關重要的幾項工作沒法展開,那幾天,真是想盡了各種方法堵人。周延和我關係自然而然密切起來。“他這幾天心情不是很好,”周延說。“為什麼不是很好?”“我也不知道。”周延苦惱地說,“他只有在心情好的時候允許我陪在他身邊,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不要我了。”聽得我一陣可憐。
沒幾天周延告訴我,“我被甩了。”“怎麼可能?你不是待在他身邊最長,至今已有半年,人人都知道你是全明域最受寵的嗎。”
“我也以為我是最受寵的,明明在明域所有明星裡面,他當眾親口說過最喜歡我。可我就是被甩了,可能以後工作也要被冷藏了。”周延如是說。
我很同情他,可是也沒有什麼辦法,愛不愛是人家的事。楊總裁一直不回來,雖然明域十分遵守合約薪資照付,可律師團的工作只能繞著些邊邊角角展開,始終無法觸及核心問題,由於能力出眾,我已被提升為副領隊,現在為了團隊,急得也是一籌莫展。
一週後周延給我打電話說,“他在唐吧十七號包廂……你快來救我吧。”
我擔憂了一路周延那句“來救我”究竟是什麼意思,是否包廂內眾人逼他吸毒?或者做些其它更不好的事。可是到了之後,我發現楊寬摟著個穿著打扮和周延差不多的美少年玩得開心,而周延無助地縮在角落,看來他所指的困境,原來只是楊寬找了個新的男孩。
“周延,周延,你還好嗎?”這種場合肯定是說服不了楊總裁跟我回去工作了,我忽略楊寬徑直走到周延身邊,想把他弄出去。
“喲,哪來的帥哥。一身西裝還是禁慾系的,不如一起來玩啊!”場子裡有人招呼我,無數只莫名的手伸過來,將我拉得腳下一軟,撲倒在沙發上。
跌倒動靜不小,連默默哭泣的周延都轉頭了,場子中心的楊寬根本沒注意我,仰頭被他懷裡的男孩纏著繼續灌酒。
我幾乎是暈暈乎乎,不知怎麼被灌了一輪龍舌蘭。等我回過神來,已經有三分醉了。這幫醉鬼玩嗨了根本不分生熟,逮著誰逼誰和他們玩夜店遊戲,擲骰子,行酒令,真心話大冒險。其中有一輪遊戲是每個人對著自己面前的ipad,在一堆飛速閃過的照片中抽取最讓你難忘的約會地點。我被他們握著手,強按到平板上,顫巍巍點了張圖。不過沒人關心我的,大家最關心的當然還是為今天晚上場子買單的楊少選了什麼。有酒鬼醉醺醺舉起楊寬平板,口齒不清站到沙發上嚎叫,“天 安門!哈哈哈哈我們最親愛的楊少居然選了天 安門!真不是喝高了嗎,誰在天 安門約會呀,你他媽這是在逗我,”他還沒叫完,一直陪在楊寬身邊的那個男孩子一喜,高聲衝我們叫道,“這不是上週,楊老闆第一次帶我去約會的地點嗎。果然沒猜錯,我就知道楊老闆最喜歡我。”說完他向所有人眨眼,噁心倒了一大片。
“你胡說,”周延一手指他,淚眼朦朧,“楊少明明最喜歡我。那是我們兩個人遇見的地方。我當時在廣場上拍mv,在那麼多人裡面,楊少一眼就看中了我。”
事後兩個男孩聚在一起打了架,我不追星,聽說他們都是同一個青春偶像組合的成員,楊寬作老闆的見一個愛一個,把這組合所有人睡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