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手印不行嗎?”任建文很無辜地問道,平江子注視他一兩秒,迅速搖頭:“這個身體不是你的,到時候你肯定會賴帳!”
這個奸商倒精明得不行!任建文只得咬牙切齒地拿起他遞過來的筆,在一張樹皮上歪歪扭扭地寫下任建文三個字。
平江子收起樹皮,笑嘻嘻心滿意足地啪一聲將符咒貼在任建文肚子上,頓時就像是面板裡有許多小蟲在湧動一般,那個大肚子開始自動用力往裡收去,但是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任建文還沒回過神來,肚子上已經一鬆,腳踏上一級臺階了。
“我關了啊,你要看外面的話,裡面有個透視鏡。”平江子不等他回答,又回去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一轉把石凳旋迴原來方位,任建文頭頂上立即就被蓋住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啊!任建文大嘆遇人不淑,但現在也沒有辦法了,想來想去似乎是自己不應該要來看看他怎麼炮製那妖怪,再進一步一想,當時根本就不應該回到國都……現在他要出去的通道還掌握在平江子的那一屁股下呢,想想就叫他很鬱悶。
也許這老小子就是想趁機教訓他一頓吧。好在這個地方雖然進來時令人很不愉快,佈置得卻很舒服,一旁的架子上專門放著用來照明的青色礦石,都被磨成很精美的形狀。椅子都是舒適的躺椅,上面鋪著奢侈的平原人的一種厚實柔軟的織物,更讓任建文看得目瞪口呆,可見這傢伙不知在暗地裡攢了多少錢財。他當時就走到那椅子上躺下去,又想到平江子說的透視鏡,左右望望,只發現一根從頭頂垂下來的彎曲樹根狀的東西,樣子很向是地球上潛水艇裡的那種,他伸手一拉,那樹根順利地滑了過來,原來中間是被掏空了的。再湊上去瞧了一眼,果然整個祭臺上面的情景都在眼裡了。
但是平江子已經不在,天色已經亮了,他應該是去上朝了,接下來的時間就比較無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妖怪才會和他來到這裡。
再轉了轉腦袋,發現這裡儲存了不少食物,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錢都被誆去了,不吃他一些東西似乎說不過去,所以任建文很順理成章地拖過一隻大籃子,悠閒地大吃特吃起來。
事情不出平江子所料,果然煙月公主一上朝,就公佈了任建文已經甦醒的事實,並決定暫時將自己所能掌握的權力交由任建文行使。當然,她所行使的權力即還需要受到輔政大臣們監控的權力,所以朝上雖然一時譁然,卻也少有人反對,所有人都知道任建文是為了救國王而昏迷的,如果任建文當時沒有昏迷,為了鼓舞士氣必須上前線去的國王會親自將權力交由他行使也說不一定。
這當中只有平江子頗有微辭。
“公主,這萬萬不可!國王的權力必須由國王的血親來行使,公主怎可以隨便將權力交入外人手中?”平江子的反應其實也在煙月公主的預料之中,所以她立即就應對道:“何謂外人?大法師已是我的未婚夫婿,也是我們家的人,有這個權利!”
“然而臣有一件事必須請國王或者代替國王的人來做,不是血親真的也可以嗎?”平江子顯得有些不悅,那妖怪於是以優雅的語調道:“什麼樣的事,莫非我做不來?”
“我是怕你不會做!”平江子道,對於妖怪“任建文”橫眉冷對,“為了幫助前線戰士,我已經決定在那座三年前開始籌建的祭臺上作法幫助他們。但在起用祭臺之前必須先由國王或有能力代替國王陛下形勢權力的人前去授封,如果不能得到神的認可的話,根本就不是合適的國王候選人!而且授封之事何等重大,還是請公主收回成命,移駕祭臺。”
“這……”事關重大,煙月公主也不由遲疑起來。那妖怪見狀急忙道:“這有什麼難的,憑我的能力如果也不能得到神的認可,那還能有誰?你既然懷疑,我們不妨去一次祭臺,看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