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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不僅李知誥、鄧泰等將,信國公李普以及溧陽侯楊恩、織造局女宮姚惜水等人也都在筆架山大營。

林宗靖趕到筆架山大營,出於禮節性的考慮,他也是先隨李秀、李磧登岸拜見李知誥等人,上岸後才知道李沖率領十數名殘卒一路從敵軍控制的壽州、巢州等地潛蹤匿行,就在馮宣率部攻打亭子山東麓營寨的前一天,逃回到筆架山大營。

作為又一名逃脫南歸的高階將領,李沖能活著逃回來已屬萬分僥倖了,沒有誰會將戰敗的罪責追究到他的頭上,但李沖逃回到舒州筆架山大營後,隨行軍卒便大肆散播謠言,說韓謙當年收復武陵縣時便早知道梁國奸細文瑞臨的身份,卻居心叵測有意隱瞞,以致水師主力落入敵軍算謀,終有與右神武軍一起覆滅之禍,敘州兵馬卻趁機重返江淮。

林宗靖聽到這樣的傳聞在筆架山大營將卒中間傳播,當然是第一時間就憤慨的表示不滿,連夜就率戰船沿江而下,趕回來通報訊息……

第五百六十五章 公道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是否知道些什麼,卻都瞞著我?」

昨夜宴席間有部將對林宗靖等人冷嘲熱諷,李知誥這才知道李沖逃回來後,在營中到處聲稱韓謙有意隱瞞文瑞臨梁間之事,以致其父李普及朝堂諸公中計、水師主力覆滅於洪澤浦。

當時楊恩、李普等人皆在場,李知誥不便聲張什麼,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林宗靖等人含憤離去。

他今日一早有事趕往廬江城,待夜裡趕回筆架山大營,才得空將姚惜水、鄧泰等人召入帳中詢問其事。

「我雖然不忿被韓謙的謀算,但也不是不知輕重緩急之人……」姚惜水委屈地說道,表示這件事與她無關。

「我今天特意找到一些人問過,李衝散播這些話,恰好瞞過我們幾個人,」鄧泰見李知誥臉沉如水,虎目藏暗惱怒,一副神色凝重的樣子,這時候才知道這事非同小可,坐在案後小聲的辯解說道,「而其他將領對黔陽侯向來就有成見,聽到這些話即便沒有當真,但也是一笑了之,都沒有當成事,也就沒有人稟告過來……」

「你們啊,你們。」

李知誥無奈拍著額頭。

雖然他相信姚惜水、鄧泰不至於分不清輕重好歹摻和進這事裡去,但他在舒州將姚惜水、鄧泰視為左膀右臂,他日理萬機,無暇關注太細枝末節的事情,但姚惜水、鄧泰竟然在這件事上出現這麼大的漏洞,他也是深感無力。

現在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手撐著桌案,痛心疾首的盯著姚惜水、鄧泰質問道。

「文瑞臨是我手裡逃出去的,現在這些傳言又先在舒州傳播開來,你們說韓謙知道後會怎麼想?你們覺得江淮的局勢還不夠糜爛,還能夠繼續折騰下去嗎?難道說真將韓謙從江淮逼走,我們就有能力獨立掌控江淮諸州嗎?!」

姚惜水、鄧泰再蠢,也知道此時與棠邑兵分道揚鑣,絕對不符合淮西的利益,面對李知誥的責問,他們也無法替自己辯解什麼。

他們並非沒有聽到傳言,只是心裡深藏對韓謙的怨恨,聽到這種對韓謙不利的傳言下意識有放縱的心思,沒有加以約束,沒想到昨夜的宴席間會有人按捺不住,直接對敘州的人冷嘲熱諷,將林宗靖等人激怒氣走。

此時面對李知誥的責問,他們也沒有辦法替自己辯解什麼。

「是不是派人去棠邑跟韓謙解釋一下?」蘇紅玉坐在李知誥的側旁,伸出皓白似雪的手腕輕撫其肩,柔聲問道,她心想著事已至此,總歸要想辦法解決。

「怎麼解釋,怎麼才能解釋得清楚?」李知誥長吐一口氣,甕聲問道,「韓謙會相信我並不知情?文瑞臨從我們手裡逃脫出去,就已經百口莫辯了啊。」

這時候一名侍衛走進來稟報導:「昌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