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已經上臺,戴添一幻化的知修子在聽到叫號時,就駕起自己的古銅鑼,緩緩地飛上鬥法臺。他這飛身一起,臺下就嗡地議論起來。前幾天都是各陣營裡的人自己熟,經過幾天鬥法,現在各陣營之間,也已經熟了起來。許多人也都沒有坐在自己的陣營中,而是在別的陣營裡,同相熟相好的聊天。
拋開一身法力,其實修士也和普通人一樣。
“哎,你說,這次這個知修子還能贏嗎?”有人在問。
“我看……可能性不大……”有人在答
“我賭武當明月勝,賭一個晶牌……”有人興致勃勃。
“哎,你說這知修子怎麼這麼慢慢地上臺,會不會是怕明月殺了他給候膽報仇……”有人的惡趣味來了。
“白雲山的知修子,你昨天不是大言不慚嗎?今天怎麼嚇軟腳了,你打算幾年才飛到臺上去?”正在這時,一個嬌脆的聲音,帶著奚落的味道,從人群中響起。戴添一不用看,都知道是剛才散步時遇到的昨天那個武當派的女修。
但他充耳不聞,只是將餘下的路勻速飛完,來到了鬥法臺上。
其實這麼做,沒有什麼真正的意圖,但戴添一從小在太爺的教導下,善用計謀。生活中,許多人都熟讀孫子兵法,知道三十六計,但看書是一回事兒,把計謀能應用到生活中,卻是另一回事兒。其實用計用謀,並不需要模仿,信手拈來皆計謀。
戴添一此時這麼煞有介事的上臺,本身就是一種疑兵之計。
對方也許會猜測,為什麼戴添一會這樣子上臺,一事掛於心,對鬥法來說,本身就是兵家大忌。當然,對方也許根本不會多想,那也無所謂。反正,不管怎麼樣,對戴添一來說,並不損失什麼。
用謀就是這樣,設不設局在你,但上不上當在別人。
用謀與用武是一樣的,時時思索時時用,時時佈局時時看。戴添一對上明月,本身是化體境的修士和金身修士一戰,根本不需要用計來贏他,但戴添一一出手,就用上疑兵之計,這是一種習慣。
設好這個局,至於起不起作用,或者後面用不用他,就看事情的發展了。
戴添一上了鬥法臺,明月就對他一拱手道:“武當明月!”
戴添一心裡不由地暗喝一聲彩,這才是名門弟子的風範。心欲殺之而禮不缺,代表著一個人的修養氣魄。
當下回禮道:“白雲山知修子!”
“什麼知修子,看你不知羞才對!”又是那聲清脆,這女子還真同自己別上苗頭了。
“呵呵——”戴添一笑著放開了聲音道:“明月道兄,這是給知修子用擾兵之計麼?”
這可真是誅心之言了,這樣一說,就好像這女修一直羞辱戴添一,是明月安排好的一樣。明月聞言一怔,隨即臉色如常道:“這種小伎倆,明月還不屑為之……”
“哈哈哈哈,好個不屑為之!”戴添一大聲笑道。
明月的臉色就有些難看起來,這種表現,雖然沒有明說,但分明是在講:我不相信你!當下明月一抱拳道:“明月確實不屑為之!道兄請!”
戴添一卻根本沒有看他,而是將眼光看向了裁決。
道宗大比,並不是私下鬥法,自然臺上裁決最大,戴添一這樣一看裁決,顯然就顯示出明月有點不尊重裁決的意思了。泥人還有個土性子,何況明月也是天之驕子!雖然修養過人,但此時心中仍然不由一惱。
裁決此時就揮下了手,叫道:“白雲山知修子挑戰武當明月,開始!”。
隨著這一聲令下,就見戴添一的身體往前突然一閃,腳下發符,“噹啷”一聲,擊響了古銅鑼,就使出了驚動神識的音波攻擊。同時雙手就發出十二枚星辰銅錢,六枚擊上路,貼頭皮往上,六枚擊下路,貼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