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竟然是給明月量了個個子。而中間裡,法刀已經隨身而出,數道風刃刀氣一閃即出,從外往裡合裹,竟然將中路佔全。
明月此時心中剛從著惱中恢復過來,就感覺識海一痛,竟然已經著了道兒。
也不愧是武當真傳大弟子,他立刻摧法欲騰空而起。但立刻就感覺到了戴添一發出的星辰銅錢的威能。一念之間,先機已經盡失,此時再欲下走或左右閃都來不及了。當時明月一聲大喝,身前就祭起一面大盾,盾一出來,一股渾厚宏圓的氣息就散發出來。
但他這盾一出,戴添一的身體一閃,如青煙一般,一下子就散入虛空中。
這是戴添一使出了圊煙遁法,現在他已經是化體境的修士,而他的身體卻由於大道神紋的作用,將靈氣全部鎖入身體內,從外表看變得如同普通人一樣,根本看不出來修為,也感覺不到施法的氣息。所以,人們也就無從判斷他的修為。
圊煙遁法施到極快時,本身就有遁如虛空的功能。
當然是距離極短的穿越虛空,就類似於道法大成的大能趕路時施出的縮地成寸的空間術法。這一閃之間,戴添一再出煙凝形時,就已經在明月的身後了,此時他身體一顫,十二道風刃刀氣再次發出,一下子就全架到了明月身上,刃氣貼身,卻凝而不發。
明月的身體一下子就僵住了,此時前面的風刃才打到盾牌上,發出“啪啪啪啪”一串聲響,顯得分外刺耳。整個鬥法臺一片寂靜,雖然戴添一贏的結果有可能出現,但這麼個出現法,也讓人太難以接受了。
明月終究還是上了戴添一的當了。
戴添一從開始上臺,就一直給他一種拖和慢的感覺。上臺慢騰騰,上來施禮也被動,就邊自己發出動手訊號,他還要看一眼裁決,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被動的、慢半拍的感覺。但裁決開始一出口,明月心中想,他肯定還要稍準備一下吧。
而且,剛才戴添一又用言語欺心,給大家一種明月耍詐的印象。這一下也就限制了明月一快速動手的心理,因為如果明月採取以快打慢的手段,肯定給人一種戴添一還沒準備好的感覺,正和前面戴添一的欺心之語相合,所以明月也就不得不做出這個姿態。
但他萬萬沒想到,戴添一雖然一直一種慢半拍的樣子,但其實早在上臺時,已經將該凝的符紋都在識海中凝好。雖然他本身凝法的速度也比明月快,但他還是準備得充充足足的。裁決動手二字一出口,戴添一就一下子施出了知修子的全部術法家當,也就在一瞬間,一個照面間,制住了明月。
“我輸了!”明月一動不動,對著裁決,澀聲道。他明白戴添一將風刃刀氣凝而不發,就是等他這句話。裁決還在發愣,戴添一卻已經收刀退開,有了明月這句話,就足夠了。
這時,人們才突然驚醒一般,嗡地一聲,議論聲起。
而華山派的陣營中,就爆發出一聲震天的歡呼聲,這也太長臉了。
聽到歡呼聲起,擔任裁決的道宗院長老才驚醒一般,在噪雜的聲音中宣佈:“白雲山知修子挑戰華山派明月成功,榮登十甲頭一名,現在起,開始接受大家的挑戰。武當明月,需要重新挑戰才能再入百強!”這是將知修子和明月的位置互相換了,戴添一現在是第一名,而明月已經不在入選的一百一十人中間了。他還有一次挑戰的機會,如果挑戰成功,自然就換了別人的位置,如果挑戰不成,那就連入選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種鬥法,其實不光考察一個人的法力修為,而且也考察一個人對大局態勢的把握。許多法力高強的人,因為選錯了對手,也會與道宗院或天宮無緣。
“我可以選擇挑戰回去嗎?”明月站在臺上,看著戴添一,輕聲而堅定地道。
一時裁決愣了,場上場下的觀眾愣了,連戴添一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