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官府不會允許有猛獸傷人,應該會定期清理山中野獸,嗯,一定是這樣。”
沈蘭棠自我安慰,或者說自我催眠完成,才勉強湊出一點勇氣。她一路過來摘了不少果子,這會兒事態不那麼緊急了,她還有閒情洗了果子捧到謝瑾身邊。
“吃晚飯了!”
“嗯。”
謝瑾吃著酸甜的果子,看著沈蘭棠解開綁在腿上的布條,走了一路,她的傷口再次磨出了血,解開布條後,白皙的小腿上鮮紅一片。
沈蘭棠將染血布條放進水裡洗滌,用清水慢慢擦拭傷口,她做這一連串動作的時候嘴巴抿得緊緊的,腮幫子鼓起,滿臉都寫著“我疼”,但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抱怨一句。
洗完傷口,沈蘭棠又一瘸一拐地走了回來,還給謝瑾帶了水,這水筒是兩人在路上撿的空竹,加工一下比葉子好用。
“謝謝。”
這一夜昏昏沉沉,沈蘭棠顧及著謝瑾的傷不想碰到他,但荒郊野地,驟遭驚愕,身心俱疲的她不免還是想要尋求一絲同伴的溫情,她身體靠著謝瑾的肩膀,慢慢地睡著了。
謝瑾受了內傷,夜裡正運功調理,忽聞耳邊幾聲囈語。
靠在他肩上的人發出了幾聲囈語,謝瑾湊過腦袋,聽到喃喃幾聲:
“大雞腿白米飯紅燒肉會有人來救我們的,一定會有”
謝瑾愕然,良久之後,他才低頭笑了一聲。
() 第二天,沈蘭棠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樹下,謝瑾在不遠處的溪邊清洗傷口。
醒得比傷患還晚,沈蘭棠有一點點心虛。
見沈蘭棠醒了,謝瑾支著柺杖走過來:“我抓了條魚,早上就隨便吃點吧。”
“嗯。”頓了頓,沈蘭棠道:“生吃麼?”
“不是。”這個問題太可愛,謝瑾失笑一聲:“我來生火。”
昨日昨晚沒有生火是擔心火光會引來山裡野獸,白天就沒有這種擔憂,謝瑾和沈蘭棠撿來樹枝,謝瑾將樹枝堆放在一起。
兩人身上都沒有生火的工具,這也是沈蘭棠問出那個傻問題的原因,她見謝瑾一派從容模樣,好奇地蹲在一旁觀看: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了麼?出現吧,鑽木取火!
謝瑾將一小堆草木放在手上,然後一個用力——蹴的一下,一個小火苗從他掌心燃起。
沈蘭棠:“哇!”
謝瑾藉著這串火苗點燃樹枝。
沈蘭棠眼中猶帶著震驚:“這就是內力麼?”
謝瑾點了點頭。
哇穿越這麼久,我竟然都不知道這還是個武俠世界!
沈蘭棠忍耐不住好奇心,問:“那你能一掌震碎他人心脈麼?能隔空取物麼?最高能飛多少米,如果沒受傷這樣的森林裡是不是能在樹上飛?”
“沒有那麼誇張,至多隻是體力比普通人好,腳程比尋常人快些罷了。”
“嗚……”沈蘭棠也沒深糾,反正她也不可能去練武了。吃水果能充飢但餓得也快,她早已飢腸轆轆,利落地拿起魚就烤。
影視劇裡經常出現高門子弟做菜不知道預處理的劇情,但這條魚已經被刮鱗去髒,處理的乾乾淨淨,上火就能烤,而謝瑾使用的工具就是沈蘭棠隨身攜帶的一把匕首。
靖朝有不論男子女子都隨身攜帶刀刃的習慣,沈蘭棠的匕首是幼時父親所贈,沈蘭棠覺得時髦還在上面加了寶石,只覺得珠光寶氣富貴榮華,沒想到今天真用到了。
沈蘭棠一邊烤魚一邊觀察著謝瑾:
“從前你們行軍,會不會遇到沒有吃的情況?”
“一般情況後勤都會保障,但偶也有夜奔襲敵,乾糧不足的情況,那時候就自己打獵吃。”
以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