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後來主人獲罪身死,僥倖逃脫,淪落青樓,結識姚靖,與其有段情感糾葛。。。。。。。。”
公孫戾沉聲追問:“哪一世家貴族?”
眾人斂息屏氣,皆期待著他的回答。
張耀宗看了兵部尚書王臻一眼,語氣堅定道:“王氏——”
“王氏?”公孫戾頗為意外,“莫非與重華之變有關?”
王臻訥了下,餘光瞥了曲伯堯一眼,但見他神色自若,惴惴不安的心才稍稍安定。
“張卿且把事情的原委說清道明。”公孫戾調整了下坐姿,激動道。
張耀宗頷首:“那女子年幼時便長在王氏府中,是護國大將軍的女兒、死去的前太子妃王妜的貼身侍婢,後來作為陪嫁侍婢跟隨王妜去了東宮,與王妜主僕情誼深厚,重華之變,她逃了出來,淪落為一家青樓的風塵女子。。。。。。。改名換姓為新月,一度成為那家青樓裡的頭牌,紅極一時,後來結識年青風流的姚靖。。。。。。。。二人感情日篤,她卻在姚靖不防備時刺了他,用的,就是徐氏匕首,刺殺之後新月便失蹤了。然而姚靖那次死裡逃生,並沒有死。”
眾人唏噓不已,開始天馬行空地胡亂猜測。
“臣找到了一些知情人,他們眾口一詞:姚靖年輕時為狂蜂浪蝶,喜歡遊嬉花叢,還有許多紅顏知己,並不把那段感情當真,新月當時刺殺他,大概是對其動了真心,卻怒其玩弄感情,由愛生恨,因而對他痛下殺手。然而,臣以為,姚靖若沒把那段感情當真,又怎麼會一生不娶?據說,他自那次死裡逃生後痛改前非,從此再不顧青樓;那些青樓的知情人不知道新月的身份,自然會把她刺殺的行為歸結為感情糾葛;其中更深的原因,乃是姚靖父子皆參與了重華之變。。。。。。”
公孫戾道:“如此說來,新月當年是因懷仇而刺殺姚靖了?那又如何關係到今日姚靖之死?新月失蹤後又去了哪裡?”
“臣也與陛下有相同的疑惑,”馮薦之道:“張大人說了這麼多,與姚大人之死有什麼關係呢?”
“陛下所問正是此案最緊要的疑點,”張耀宗轉顧馮薦之道,“那就要問問馮大人手下的鄒大人了。”
被他這麼一反問,馮薦之背後不由怵然,但自己問心無愧,便追問道:“張大人且把話說清楚些。”
張耀宗說:“聽說鄒大人有個患了疾的、一直見不得人的美妾在前些日子剛剛死去了。”
顧長淵心下大呼不妙,又見對廂的曲伯堯已經朝他投來得意的目光,恨得咬牙切齒,原本就對此次查案不抱任何希冀,因為知道他事情做得乾淨,不會留下什麼把柄,自己來陛下跟前為姚靖喊冤也不過想讓陛下對他多生一些猜忌罷了。不料他不但把事情做得乾乾淨淨,還要把火往這廂引,真是欺人太甚,顧長淵險些當著眾人的面對他吹鬍子瞪眼。
馮薦之心慌得更加厲害,恐公孫戾遷怒,只在心裡不停謾罵那該死的吏部侍郎鄒輔溫。
張耀宗道:“陛下,吏部侍郎鄒輔溫那個見不得人的美妾就是新月,鄒大人不讓她見人,對外告她身患疾病,暗裡卻給了她十足的自由,可就在姚靖死後不久,那美妾也因身染惡疾去世了。。。。。。。。”
“真巧,”李叢鶴插話道:“怎麼姚大人死了不久,她也死了?畏罪?報仇了了餘願?餘情未了?怎麼姚大人是被徐氏匕首刺死的,她偏偏有把徐氏匕首?一直聽說鄒大人極其寵愛那個見不得人的妾室,沒想到,竟窩了個重華之變的逆犯。。。。。。鄒大人應該,是不知道新月的真實身份的吧?”
曲伯堯又去瞥面色晦暗的顧長淵。
顧長淵閉了眼,一通冥思苦想,先派人刺殺不和他一個陣營的姚靖,再牽扯出重華之變的逆犯嫁禍,好一個連環計。胸口劇烈起伏,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