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有一筆賬要算啊……說不定過一兩年等你身子做好了,我就已經更夠遠赴海外,滅掉皇極裂天道了。”
真闡子剛下斥責一聲“荒謬”,可轉眼間就笑了。他記得,王崎當初在築基期如何硬撼分神期,更記得王崎如何剛剛結丹就以一敵多滅掉分神期。就算這裡面有藉助法器之利的因素,也相當了不起了。
再說,法器對於王崎來說,有算得了什麼?他真闡子是知道的,王崎可是剛剛上交了兩篇了不得的論文。雖然老頭不知道那論文有多厲害,但是他可以從王崎那得意的表情就可以看出,那一篇論文,價值絕對超越了他之前寫出的所有東西。
這種天才修士,以後會缺乏法器嗎?
說不定幾年之後,他不只是修為更強,隨身的法器也更加犀利!
說不定只要幾年的功夫,王崎就真的可以和大乘修士正面剛。
想到這兒,真闡子只能苦笑:“哈哈哈,皇極裂天道啊皇極裂天道,萬年掙扎的結果,卻是被一個修煉不過十幾二十年的小小修士滅掉——在我們那個時代,入道十幾二十年,就等於築基啊!”
笑過之後,真闡子對王崎道:“現在做什麼?去找那宗族的長房取樣嗎?”
“不,隨便看看,你覺得哪一個順眼,就選取哪一個。”
真闡子皺眉:“這是為什麼?”
“你要知道,隨便那一代,但凡有一個女人偷漢子沒有被發現,就有可能有外姓的元精血脈根混進來……混進來‘偷龍轉鳳’,你也不敢說,你這個家族一萬年以來,就沒有女人偷過,對吧?”王崎循循善誘:“所以說,這種事情啊,就只能靠你自己去確認。”
“怎麼確認?”
“用眼睛看。”王崎聳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奈:“就挑個閤眼緣的吧?”
“閤眼緣……”真闡子勃然大怒:“這是相親啊還是招婿啊?選個閤眼緣的?這種事能夠如此草率嗎?”
一萬年過去了,一支家族的外貌能夠發生多大的變化?就這麼說吧,現代中國人看到河姆渡人,第一反應不是“這是哪國友人”就是“何方妖孽”。
一萬年,對於修煉有成的個體來說不值一提,但是對於凡人來說,卻可以發生太多事情了。
王崎這次倒不是拿戒指老頭開玩笑了:“根本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啊。仙盟已經將範圍從整個神州縮小到了幾個具體的位置,你還有什麼不滿?”
真闡子語塞。過了一會,他才問道:“那也就是說,我們還得一個個看過去?”
“你要是不想親眼看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王崎想了想,揮揮手從儲物袋裡扔出去幾百個紅色的小圓柱體。那些圓柱體很快就化作一隻只機關鳥,拍拍翅膀飛入村中:“這些小傢伙可以自動錄入這村裡所有羅姓男子的面容。哦,對來,來之前天靈嶺天生峰那邊還特別傳給我一個路秩,說錄入一個人的面容,可以自動計算他一段時間之後或者一段時間之前的樣子。”
真闡子眼前一亮,可依舊是有些疑惑:“你們今法,還研究這種……無甚大用的竅門?”
“研究‘生長’與‘衰老’這一課題的副產物。”王崎解釋了一句。
真闡子下了小:“那就幫忙推算出相當於凡人二十歲到五十歲的模樣吧。”
“引數,二十至五十……”
隨著幾十只機關鳥在羅家村裡面飛舞,一張張立體圖被合成。然後,兩件仙器級數的算器開始告訴運轉,根據天靈嶺提供的那反覆演算法,計算出那些男子青年或壯年的樣貌。
“不像……也不像。”真闡子仔細的看著這些凡人面容的三維影象,想要從中辨識出一絲萬年前故人的特徵。
這一看,就是兩天。
只不過,很快他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