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氣氛不大對啊。”王崎咧嘴:“這是……”
“數論,居然是數論……”蘇君宇抬起頭,死死盯著王崎:“我的天,居然是數論……”
“其實吧,我研究研究數論也不是什麼太過反常的事情?吧?”王崎眨眨眼,一臉無辜。
“無量天尊,我之前還以為你……你研究數論是為了和陳掌門處好關係呢。”
由於十多年前的那樁舊事,王崎和萬法門現任掌門關係惡劣的事情人盡皆知。而王崎之前也不止一次的表示數論這個領域“缺乏研究的意義”——當然,那個時候的王崎確實是這麼認為的。當時他還沒有像現在這樣迫切的希望“布林巴基學派”在這個世界問世——以一個數學家的身份。
而在南溟的時候,王崎偶爾放出一點同數論領域有關係的東西時,其他人都將目光放在了陳由嘉身上,並推測二人的婚期——因為王崎的這番行為完全被視作與陳景雲和解的訊號。
只有王崎自己知道,此為“必要”。
“誰能夠解釋一下……”項琪求助似的望向艾長元和路小茜——大約是深知萬法門弟子的毛病,所以她一開始就沒有求助蘇君宇:“我還有點懵……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了?”
“研究一些難度較大的數論問題——比如說,計算當模為指數的天元式的數量時,調和分析法是可以運用的。而這即意味著‘自守變天式在數論領域是可以運用的’。”王崎豎起手指:“我在很早之前就說過這樣的話吧?”
“不到一年。”蘇君宇盯著王崎:“你居然做到這一步了?差不多都……做出來了?”
王崎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畢竟我可是一直在思考。”
項琪還想再問,路小茜拉了拉她的袖子,輕輕搖頭,壓低聲音解釋到:“雖然我的算學不是特別好,但是大體是可以明白的……這個想法如能成立,當是具有非凡的意義。它幾乎開創了一個體系——一個將算學領域分歧最大的兩個區塊融合在一起的領域。當一條路走不通的時候,可以透過另一個領域走另一條路……相當於這樣。對於一些棘手的難題,這絕對是……”
“非凡的……開宗立派的……老天,這……當世有多少逍遙可以做到這樣子……”艾長元也顯得手足無措。雖然他的主要研究方向不是算學,沒有蘇君宇那種對這算學美的敏感。但是,他依舊本能的覺察,自己似乎見證了歷史……
“不只是那樣。”王崎指了指項琪:“喏,項師姐,記住。我始終認為,算學是一個完整的實體,自有自在——而這個完整,從一定程度上來說,應當就是算主所期待的‘相容性’。換而言之,算學各個領域,應當有一種隱藏極深的基礎性聯絡——或許是‘道’本身,或許只是比現在的算學更接近‘道’的東西。而這些領域又有什麼更加深層的內在聯絡?這些內在聯絡為什麼會存在?這就是我現在要解釋的東西。”
這就是朗蘭茲綱領——足以改變數學界的東西。
“哇,哇偶。”項琪禮貌性的表示驚歎了一下。
王崎嘆了口氣。這個世界倒是有費馬大定理類似的定理,但是並沒有志村—谷山猜想。王崎也不能用圓錐曲線的例子來解釋這個問題的答案。【志村—谷山定理建立了橢圓曲線(代數幾何的物件)和模形式(某種數論中用到的週期性全純函式)之間的重要聯絡】。
費馬大定理是數學界最著名的問題之一。志村—谷山猜想則是最接近最終解的前奏。而這個“前奏”,就花費了數學界無數的時光,是當之無愧的世界難題。
而志村—谷山猜想這樣的難題,只不過是一般性朗蘭茲綱領之中的一個特殊性命題。而在朗蘭茲綱領當中,同等級的命題有成千上萬。
毫不客氣的說,朗蘭茲綱領必定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