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後面新增上去的,女角兒的狼狽也是後面新增上去的。這後面還寫,過了幾日男角兒來找女角兒,大意是問為什麼見了他就跑這件事兒,女角兒回的是:“不想讓你看到我狼狽的樣子。”活脫脫一個女為悅己者容,衣冠不整不見君。
穆飛飛搖了搖頭,愣愣道:“也就是說,就算你在行動上,想要脫離她的設定,最後還是會被圓回來?”
“對。”洛蘿臉色看起來有些晦暗,她不在意雲瑤究竟是何方神聖,她最在意的是,雲瑤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畢竟雲瑤曾經對她的好看起來也不像是作假,如果對她抱有惡意的話,會雷打不動的鑽研藥膳給她喝麼。洛蘿不想這麼快給雲瑤扣帽子下來,沮喪了一會兒,又笑起來,“不過既然怎麼做都逃離不了劇情的話,有一件事就好辦了。”
穆飛飛挑挑眉:“什麼事?”
洛蘿揚揚下巴示意她往後看,又笑了笑:“反正無論如何這件事最後都會由文冬青解決,我還何必著急呢?”
穆飛飛方才沒看完寫的東西,也不曉得昨日洛蘿遇上了什麼事,又飛快的把後面兩章看了,想了想,定定道:“蘿兒,你說是不是我想多了,我總覺得,雲瑤很希望你和文冬青發生點什麼。”
不用穆飛飛提醒,洛蘿也看出來了。大概是因著心裡有個人的緣故,這方面就變得格外的敏感。此前她幫文冬青的時候、文冬青來府上拜訪她的時候、還有她和文冬青的相遇,每件事,一字一句裡面全都暗藏情愫。
洛蘿晦澀的點了點頭。
她這會兒卻想著,是不是因著雲瑤也瞧上顧亦了,所以才想著撮合她和文冬青呢?
雲瑤這檔子事兒,除了穆飛飛之外,洛蘿沒再告訴任何一個人。兩個人算是多年的好友了,便是交換一個眼神,心裡就已經摸準了主意。
果然到了第三日的時候,自她醒來之後,飛簷便一個勁兒的嘀咕著:“大小姐,今日、今日便是期限了,奴婢該怎麼辦才好?”
飛簷幾時有過這麼發愁的樣子,洛蘿被逗笑了,安慰她幾句“不會有事兒的”,飛簷卻死活不信,又道:“大小姐您這幾日是閒的數星星數月亮過日子,瞧您這身子都又養好了一圈,奴婢我是茶不思飯不想,上週穿的衣裳擱奴婢這兒都大了一圈呢。”
這哪兒是說不愁就能不愁的事情。飛簷心裡暗暗埋怨了幾句不靠譜,都快哭出來了:“哎喲我的老祖宗,你可別逗我了,如今我該如何是好啊。”
洛蘿道:“不逗你不逗你,你去幫我做個紅豆粒��饈慮槲冶Vぐ錟憬餼觶�綰危俊�
就是洛蘿不說後面那句,主子的命令,奴婢也是不得不聽的。飛簷不信一碗紅豆羹就能讓事情解決掉,不情不願的去了,未幾便斷了熱騰騰的湯羹回來。又按著洛蘿的吩咐,裝在食盒裡漂漂亮亮的,儼然是要提出去送人的樣子。
飛簷不由得多了句嘴:“大小姐,你該不會是想要送給那些挑事的人吧?”她絕對不信百兩白銀的事靠一碗紅豆羹就能抵消。洛蘿瞧她一眼,抿著嘴笑:“你大小姐有生以來第一次做的紅豆羹,難道還值不上白銀百兩?”
“值得上,值得上。”飛簷左右尋思著這句話不對,又疑惑起來,“可這紅豆羹可不是大小姐你做的?”
洛蘿又說道:“若是有人問起你,你就說是我昨日向你請教了,今天親手做出來的。”
看洛蘿對她眨巴眨巴眼睛,笑得狡黠,飛簷愈發覺得洛蘿近來神神秘秘的,讓人捉摸不透。
洛蘿向飛簷打聽了文冬青如今的住處,又和她確認了下是否都按照雲瑤的話本子那麼行進了,這便施施然的開始往文冬青的宅子走了過去。
洛蘿大概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可以無條件的給別人很多好處,但是一旦被別人施與好處的話,她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