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位置也是我讓給他的。他的名字都是我取的,進入祝門時是我的弟子。祝門講究尊卑,有道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難道沒資格請鷹佛過來?”
祝槐驚得一愣,祝童說的都是事實,這些話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不只坐在大殿內的索翁達與他身邊的兩位布天寺高手,天王廟內的所有祝門弟子準弟子都聽到了。
“師傅,我來了。”索翁達一個晃身就坐在祝童身前,手裡還捧著一杯熱茶;“請!”
祝童沒有伸手,與索翁達對視著。
這雙原本清澈澄淨的眼睛已經變了,裡面有博大的寬厚、歷經滄桑的善解人意,有陽光般誠摯的溫情,但是那些都是世俗的東西。
那個淳樸而鋒利的活佛哪裡去了?
“聽說你又收了幾個弟子,我能見見嗎?”
“春節的香火旺,收成佔一年的三成以上。蘇州霞光寺有法事,我讓祝幻去幫忙。貢嘎木帶著十個人負責嶺南的三座寺院,貢嘎木回布天寺了,那裡也有法事。”索翁達侃侃幾句話就交代清爽了,很有掌門的高度。
最近一段時間,老騙子壓住二師兄,不讓他到鳳凰城來。索翁達好象也無所謂,呆在鳳凰城天王廟,把個原本香火隨便的小廟搞得風生水起。比較而言,祝童作為祝門大夫就顯得太不盡心了。
“進入祝門必須姓祝,洛迦哥仁和貢嘎木的名字起好了嗎?”祝童雞蛋裡挑石頭,面對索翁達活佛,他實在沒太多的話題。
“還沒有,祝門的規矩已經落後了,洛迦哥仁和貢嘎木都是藏人,我們要尊重他們的習慣。”
“進入祝門就無分漢藏,就是老外拜進祝門也要改名字。掌門,這條規矩不能改,洛迦哥仁和貢嘎木必須取個祝姓名字。”
索翁達不言語了,微微搖頭。
女活佛走近來:“小師傅,您好大的架子啊。”
祝童沒理會她,片刻間,周圍的只剩下大師兄和兩個布天寺弟子了。看樣子都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自己稍不小心,今天就可能被留在這裡。
但是,小騙子如今退後不得,豁出去一字一句的對索翁達說。“以我現在的身份,如果今天晚上失蹤,明天一早有人將把鳳凰城翻個遍。”
女活佛和大師兄都看向索翁達,祝童說的不錯,他現在的身份確實很敏感。況且,剛才的香客裡就有不少認出他是上海灘風雲人物李想了。
“師傅所為何來?”
“三天後,請活佛到梵淨山一行。有些事,是要說清楚了。”祝童思慮再三,緩緩道。
女活佛與大師兄顯出憤怒的表情,祝童如此說,等於已經扯下最後一片遮攔,對索翁達下逐客令了。
“我一定去。只是,一定要如此嗎?”索翁達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真正是不喜不悲不為外魔所惑。
“我也不希望啊。鷹佛想過沒有,為什麼會如此?”祝童有些失落。
選擇在梵淨山攤牌,是希望能在竹道士飛昇的地方,能讓索翁達有所觸動。如今看來,效果並不明顯。
“如果你想做回掌門,祝飛一定遵命。”索翁達取出鳳凰面具,略帶嘲弄的說。
祝童看一眼那象徵祝門最高的權威的寶器,緩聲道:“活佛,沒有鳳凰面具,祝門還是祝門。”說著,伸出手去接過鳳凰面具。
索翁達眼底閃過一絲寒光,一股沉重的壓力從四面擠壓過來。
祝童身上的衣衫微微鼓盪,內衣卻溼透了。他暗運蓬麻功抵抗著,很快就感受到雙方的差距。他知道自己別說走了,就是站起來也要看索翁達答應不答應?
小騙子放鬆下來,壓力也就忽然消失了。他與索翁達相視一笑,無奈的搖搖頭說:“何必如此呢,我有幾分斤兩你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