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姐,前一段發生了一些事,怕您擔心,所以……”祝童不好意思的說。
“食不語,寢不言。那些帳,回頭再給你算。”蘇娟眉心一挑,眼睛裡卻有掩飾不住的笑意。
歐陽凡定下基調,這頓本是工作餐的早餐就變得相當純真。幾個人各吃各的,歐陽凡最先用完,離席走出餐廳,依舊堅持食不語,寢不言的原則,沒說一個字。
祝童真感到餓了,用最快的速度吃下一份半早點,才意猶未盡的站起來。
離開餐廳前,誇讚苗苗媽的手藝幾句。蘇娟,已經陪著歐陽父女去祝童的辦公室了。
“我需要一個建議。”辦公室裡只有祝童與歐陽父女時,祝童丟擲譚千熾的遺囑;“如果你們沒意見的話,我將用它們來證明譚千熾的身家。這,就是我邀請歐陽小姐來的原因。”
歐陽凡父女湊到一起,對遺囑仔細研究了十分鐘,先開口的是歐陽小姐:“請問,李先生從誰的手裡得到它的?”
“它是斯蒂芬先生提供給雷曼參議員的檔案中的一部分。斯蒂芬先生的身份是譚千熾在美國的委託律師,他正在上海。也許,這個時候應該距離我們不到五十米。”祝童望一眼窗外。他的辦公室在也是一套別墅,坐在這裡,可以看到雷曼居住的別墅。
“你相信它確實是譚千熾的遺囑嗎?”歐陽凡問。
“相信與否並不重要,我只知道,我可以利用它達到一些目的。”祝童想了想,嘴角綻出一絲笑紋,又道:“歐陽院長,對不起,我們沒時間繞圈子。我迫切的需要一個建議。”
“沒有建議,只有善意。”歐陽凡盯著祝童,一字一句地說:“兩個華夏是一家,在美國註冊的華夏基金會是為了能近距離的傾聽來自世界的聲音。我們每年都會有學者去訪問,與外界交流的渠道比較通暢。到他被關押為止,譚千熾與華夏之間沒有任何形式的接觸。我知道的就是這些。”
“明白了,謝謝歐陽院長的坦誠。”祝童收斂起笑紋,坐直身體,將自己所知道的,與這份遺囑有關的情況、包括西蕾婭的小蚊子在內儘可能詳細的說出來。
“也許有人看華夏不順眼,想給華夏頭上扣個味道不太妙的帽子。”他最後總結到。
“譚千熾的情況如何?他醒了嗎?”歐陽小姐一直沒開口,這時問道。
“還沒有,我只能保證他在望海醫院期間不會有生命危險。”祝童搖搖頭。
“李先生有多大的把握?”歐陽凡問。
“譚千熾嗎?”祝童心裡瞬間轉過七八個由頭,嘆息一聲,伸出手指比劃出個七字;“七成!該做的我都做了。譚千熾能否醒過來,我只有七成把握。歐陽院長是專家,經歷過那個程度的腦部損傷,即使醒過來,還有別的風險,比如失憶症。”
“我能去看看他嗎?”歐陽凡又問。
“現在不行,他剛經歷過手術,現在正處於麻醉期。明天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上午就能有比較靠譜的結果。”
“我明天上午一定來。”歐陽凡舉著遺囑,道:“我能拿走一份影印件嗎?我需要用它證明一些事。”
“可以,您就拿那一份吧。我這裡還有。”祝童決定冒一次險。對手要算計的人雖然不一定就是朋友,但可以試試,暫時結成聯盟也是個不錯的收穫。
“我先告辭了。”歐陽凡心裡有事,匆匆走了。
祝童要送,被堅決的制止了。歐陽凡說,歐陽小姐不會走,他很樂意看到自己的女兒能交到祝童這樣的朋友。
一般來說,孤男寡女單獨處於一個封閉的空間總會有些微的曖昧。可是這個早晨,祝童絲毫沒有那樣的感覺。歐陽小姐開誠佈公的話,將所有的曖昧掃得乾乾淨淨。
“父親不方便說,我很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