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怪不得,長得都是一等一的好……”
他還在熱情地說著話,妻子在旁邊幫腔,指著自家大門說來都來了,怎麼能不留一晚,家裡飯菜都有,說什麼也不能放人路過一下就走。
聞時卻沒在聽。
他禮貌地看著那對老夫妻,神色平靜,在適當的時機點著頭,手指卻捻著靠近謝問的半邊耳朵。
好像“家眷”兩個字從謝問口中低低沉沉地說出來,就帶了幾分熱意,順著耳蝸一路淌進去。
夏樵也從車裡出來了,相互之間又是一頓寒暄,“爺爺”長“奶奶”短的叫著,討得陸孝夫妻倆滿懷歡欣。
他們很少碰到這樣的熱鬧了,說什麼也不肯放人走,一定要進屋坐坐,吃一頓飯,留宿一晚。
實在是盛情難卻。
夏樵被他們連哄帶逗地拉進了屋,謝問朝他們看了一眼,轉頭衝聞時道:“走吧。”
聞時嗓子裡含糊地“嗯”了一聲,抬腳就要跟上,謝問卻忽然伸手過來,在他耳根處抹了一下。
指腹的觸感清晰,聞時僵了一下,瞥向他:“你幹嘛?”
謝問捻了捻手指,說:“沒什麼,看看你這紅會不會掉色。”
聞時:“……”
你死不死?
陸孝開開心心迎客進門的時候,隔壁兩棟小樓都有了動靜,幾個鄰居穿著拖鞋,一副看熱鬧的架勢,要往村鎮另一邊走。
陸孝他們停了一步,提高嗓門,中氣十足地問道:“幹嘛呢歡子?都往東邊跑?”
那個叫歡子的鄰居指著遠處說:“那邊有輛外地車,一腳油門沒踩好,差點進了河。聽說車頭都出去了,只有後半截在岸上。我看看去。”
村鎮就是這樣,但凡有點熱鬧,全村都擠擠攘攘跑去看。
倒是聞時他們一聽“外地車”,想到了幾個人……
正如他們所猜,那個一腳轟錯油門,差點把車開成船的,不是別人,正是張嵐他們。
他們先前想追聞時所在的這輛車,又不好意思太過直接,進村的時候便繞了一條路,開去了東邊,順便在那裡找到籠門入了籠。
這會兒從籠裡出來,自然還在那裡。
剛睜眼的時候,張家姐弟跟聞時他們反應一樣,在籠裡呆得太久,差點弄不清自己現實身在什麼地方。
小黑是最先清醒的,他在駕駛座上,老老實實先把車給發動了。
空調涼風一吹,張嵐和張雅臨迅速清醒過來。
張嵐手機震個不停,也不知道漏了多少來電和資訊。她一邊對小黑說先把車往外面開,一邊劃開手機螢幕,正想看看誰找她,就聽見又一個人悠然轉醒,啞聲咕噥了一句:“這是哪裡?”
張嵐和張雅臨頓時一個激靈,下意識一齊轉頭看向那人,恭恭敬敬地說:“這是一個村子,老祖您可能不太清楚,我們之前就是在這裡入的籠。”
張嵐又道:“我們準備回寧州了,不知道老祖有沒有什麼別的打算,想去什麼地方我們可以送?”
張雅臨補了一句:“也可以跟我們一起去寧州,看老祖您的意思。”
張嵐附和:“對,看您什麼想法。”
結果老祖默默看了他們半晌,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說:“那邊有個小店,我想喝冰鎮百事。”
小黑腳一抖踩錯了油門,整個車子朝河裡猛躥了一截,又被他匆匆剎住。
張嵐:“?”
張雅臨:“……”
老祖:“雪碧也行。”
車裡一片死寂。
小黑默默控住車,從前面扭頭看過來。張嵐和張雅臨一副“你他媽在說什麼胡話”的表情,看著想喝可樂雪碧的人。
過了好半天,張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