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突然猛地一拍腦袋,接著道:“你還真別說,我也是不是一道菜都不會做,今兒給你來一道讓你拍手叫絕的美味。”
楊歡有些不以為然:“你要是有這一手,你還不是早就露出來了?還能等到今天?我才不信。”
成歌也不以為意,自顧自的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將其中一條魚交給楊歡讓他做那美味的魚羹,至於剩下的一條魚就被成歌用來做自己唯一的一道拿手的美味了。
成歌並指如劍,靈力運轉在手上形成了一把無形的鋒銳無匹的劍,落劍如雨並不曾有絲毫的停歇和間隔。魚頭被一劍切下之後,絢麗的一幕頓時在所有人的眼前展開。
隨著成歌的手每一次的落下,都會有一片纖薄如紙晶瑩透亮的魚片從成歌的手上散開,如同漸次開放的花瓣。成歌速度快到了極點,成劍指的右手在揮舞間連成了一道幕牆,只有翻飛的魚片在手中舞動。這一切是多麼的美妙,如同春日裡草尖上落下的點點露珠,如同蝴蝶在花叢中翩然飛舞,接著淋上早已經調好的醬汁,最終在成歌抬起右手的那一剎那一朵雪白晶瑩的花悄然綻放。
陽光下,綻放的花燦爛晶瑩,這一刻美得讓人覺得有些驚心動魄。
……
遠方,夕陽下的小鎮洋溢著過年的喜慶。一個滿頭花白頭髮的中年人默默地站在家門口,身形有些佝僂,任憑夕陽把他的身影拉得老長老長,旁邊剛剛換上的桃符彷彿也不能沖淡這人的哀傷。
背後的廳堂中早已經擺上了豐盛的筵席,這人依舊還是站在門口,沒有絲毫想要挪動步子的意思。背後一個面容憔悴的夫人有些心碎地看著那中年人,緩步走上前去:“老爺,年夜飯已經擺好了,進來吃吧。”
彷彿蒼老了十歲的那個中年人擺了擺手手:“政兒都已經不在家了,這團圓飯還叫哪門子的團圓飯啊。”
那夫人淚眼婆娑:“老爺,我們只有政兒一個孩子,你當我不難受嗎?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寧願被抓走的是我啊。老爺,你可是一家之主啊,你要是倒下了叫我們可怎麼辦啊?”
那中年人嘆了一口氣,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在鎮子的一面,一棵早已經落光了滿樹的葉子的楓樹在夕陽下顯得那麼的落寞和寂寥。
周圍荒冢已經長滿了稀疏的枯草,一派哀傷。
在更遠的遠方,一處處於城郊的酒坊中,一對夫妻靜默無言,男人拿著年前最後出爐的一壺烈酒倒入口中,彷彿絲毫沒有感覺到這酒的苦澀和辛辣。而一旁的婦人早已經是淚流滿面,相顧無言。
在這一天,雲荒之上不知道由多少這樣的家庭有多少的父母肝腸寸斷,中年失子之痛錐心刺骨。
秘營中成歌幾人經過了半天的忙活,終於將一桌的美味佳餚放到了桌上。等到眾人都坐定,才一一揭開了每一道菜的蓋子,誘人的香味在屋子裡飄散,讓人不由得食指大動。不過等到真正的開始動手的時候,卻沒有人能夠哪怕動一下筷子。看著滿桌的珍饈美味,每一個人卻又覺得索然無味。
年少時總是覺得父母管的太寬,天天想著要是哪一天能夠走得足夠遠,遠得能夠離開父母的管教才好。等到成長之後,有些時候又希望父母能夠跟在自己的身邊,或許此刻正在經歷的難題他們就能夠給出解答。
而這些離家的少年彷彿就在這一剎那成熟了,心裡都有了牽掛。那魚羹還是當日那樣的香濃有人,但是所有人都看著漸漸升騰起然後再慢慢凝結的水汽怔怔地愣著,誰都沒有說一句話。
離家之後才懂得思家。
成歌忽然起身,轉身走進他那間很少入住的房內,推開門然後走進去。屋內瀰漫著檀香的味道,有些孤寂和冷清。
在大堂的正中間的供桌上赫然擺著兩座靈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