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也忒高了點吧······
楊昭的目標是神教的莫長老,掌握著玄武堂的大小事務,他知道這位長老行事張揚,跟東方玉一向不對盤,甚至到處嚷嚷他謀朝篡位的野心,東方玉豈能容他?可是這個對他來說,挑戰似乎過了頭啊,除了他們這些明面上的手下,東方玉暗地裡的心腹也不算少,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說似乎也輪不到他來做······
儘管心中這般想,楊昭卻不敢多做猶豫,畢竟辦不成可只有死啊,他還不想死這麼早。
取下身上一切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楊昭換上一身下人的衣服就往玄武堂去了,整個下午他什麼也沒幹,就是跟下人們打牌,聊天,嗑瓜子,不到十五歲的少年,眉眼細緻,俊朗不凡,翩翩美少年就是不說話也讓那些七姑八姨看迷了眼,再加上一張甜嘴,幾聲姐姐叫下來,想知道什麼還不容易。
楊昭將自己需要的資訊一一記下,莫長老摧魂手的武功二十年前已是威震江湖,年近古稀,依舊行事張揚,正因為如此,也多多少少有些剛愎自用,手下有兩員大將,一個是鐵筆翁賀漁,一個是三刃劍崔酉,這兩人一向不和,恐怕也跟莫長老的馭下之術有關,不過對他此次任務最有幫助的還是,他從一個煮飯的老媽子口中得知,莫長老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每晚睡前都要散散步,回去之後,再喝一碗加了生薑的濃茶才能睡著,楊昭自然不會有興趣去研究他古怪的生活習慣,只是清楚,可能最佳時機就在那裡。
夜色漸沉,李玄看著坐在東方玉下首的王笑乾,臉上不自覺地閃過一絲冷色。
似乎察覺到他的不滿,王笑乾微微笑道:“怎麼?李侍衛不放心嗎?”
李玄看了眼座上面無表情的東方玉,低聲道:“楊昭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王管事如此是不是太多心了?”
他不以為意地反問道:“李侍衛說他武功如何?”
李玄沉吟一瞬認真答道:“一般。”
“心智如何?”
“一般。”
“今晚能否成事?”
“不知道。”
王笑乾故作難過地搖搖頭:“我倒真希望他不能,這樣反倒說明我真是多心了。”
李玄詫異道:“難道王管事真的對他心存疑慮?
“有沒有疑,今晚才能知道,若是他當真能做到,便說明這小子隱瞞的不只一星半點,這般心機恐是大患。”他面無表情地道。
李玄心下大驚,知道不必指望他,頓時著急地看著東方玉道:“可是主子,若不成事則是必死啊!”
東方玉冷笑一聲:“怎麼?你心疼了?”
李玄苦笑:“資質上乘,可惜了。”
“苗兒雖好,不能為我所用,本使留他作甚?”
“雖然這孩子有時是執拗了一些,但是對主子還算忠心。”李玄試探著低聲道。
東方玉冷哼一聲:“他是你教導的,怎麼樣你心裡清楚,這個小鬼身上有太多秘密,別告訴本使江南一行你沒有看出端倪。他三番兩次忤逆本使,若是性格使然便也罷,可是憑他的出身,一舉一動卻貴氣十足,本使可不相信,那種大家風範是能裝出來的,你再看他在擂臺上用的武功,你有教過嗎?再說你見過哪個砍柴挑水的小廝會有那般高超的琴藝棋藝?我原不指望他能連勝,可是這種出人意料的結果你讓我如何不懷疑?”
“主上是說,他可能是別人派來的奸細?”李玄有些吃驚地道。
“是不是奸細暫且不論,阿彪的擔心不無道理,這樣一個摸不清底細的下屬,本使不能掉以輕心。”他握緊了手裡的杯子,神色凝重地道。
李玄知趣地閉口不言,他非常瞭解這樣一個疑心深重的主上,誠然,楊昭身上確實有些與尋常少年不同的東西,但若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