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善在城牆上,看著自己的兵衝上去一批,就倒下了一批,他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他可不希望這一仗下來,自己的第十八軍基本殘掉啊,第18軍畢竟是一支鐵軍,是中央軍中的王牌部隊,如果在自己手上就這麼交代了的話,那可就對不起歷任軍長了。
“老彭啊,你的部隊能支撐得住嗎?”劉振風來到彭善身後,問道。
彭善轉過身來,向劉振風行了個軍禮,說道:“請司令長官放心,我們第18軍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在堅守八小時,絕對能行!”
“老彭啊,第十八軍是一支鐵軍,也是校長的王牌軍,我知道你的壓力很大,如果部隊打沒了怎麼辦?沒有辦法向上面交代了,對吧?”劉振風說著,嘆了口氣,又說道:“你知道我的部隊如今的戰鬥力是怎麼打出來的嗎?光靠衝動和死戰是不行的,只會白白浪費兵力,我告誡過我的部下,除非是上頭下達死命令要堅守,否則,我們的目標是以最大可能的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為主,老彭,你也是知道的,我們國家現在的軍事實力遠不及日本,真正能夠在裝備上和日軍持平甚至優於日軍的部隊非常少,大部分的部隊裝備都比日軍要落後,不瞞你說,現在我的部隊已經完全是日式裝備了,除了少量武器師蘇式裝備外,幾乎國產的不是很多了。知道我們這些武器是怎麼得來的嗎?是靠著廣大將士們的浴血奮戰,靠著廣大將士們在戰場上的繳獲得來的。但是,日是裝備好嗎?答案是否定的,我之所以現在的部隊裝備著日式武器,道理很簡單,在戰場上,一旦後方彈藥供應不足,我們就可以就地取材了,呵呵。或許我的話扯得太遠,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一支鐵血部隊,就是要在不斷的戰鬥中,特別是硬戰中打出來的。沒有千錘百煉過、沒有經歷過血與火計程車兵是永遠不會成長起來的,在生死一線挺過來的兵就是一支部隊的精華所在,就是這支部隊的軍魂和頂樑柱。”
“嗯,謝謝劉司令的開導,我知道了,哪怕這次我的第十八軍交代在了城外,只要軍魂不滅,重組後的十八軍照樣是一支鐵軍。怪不得,怪不得劉司令的部隊經過三年的抗戰,無論人員怎麼更替,其部隊的戰鬥力卻是越打越強啊。”彭善說道。
“再堅守八小時,現在東線比較緊張,如果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向張靈甫將軍求助。”劉振風說道。
戰鬥還在繼續著,第199師損失慘重,但林直還是咬著牙堅持著。
“不行,我得去前線看看!”林直說道,然後,他將鋼盔戴在頭上,帶領著一個警衛班,就奔赴前線督戰。
轟、轟、轟,池田的裝甲聯隊的戰車不斷的向第199師開炮,很多勇敢的戰士們,都英勇的為國捐軀了,看著自己的兵前赴後繼的衝殺著,看著自己的兵一批又一批的倒下,林直心痛的要命,可是,這就是戰爭,你武器裝備不如人,那就只能靠意志和戰術來跟敵人交戰了,死人,是沒有辦法的,肯定會有,而且在這種裝備差異大的情況下,戰死的人肯定會很多。
“師座,快趴下,快趴下,師座!”正當林直在檢視正前方日軍進攻部隊的時候,警衛班班長大聲呼喊著,但此時已經來不及了,一枚炸彈在林直身邊不遠處爆炸,爆炸產生的衝擊波以及四處飛散的彈片,將林直丟擲了十米遠,副師長宋瑞珂看到師長被炸了,心中一驚,馬上跑過去,扶起林直,並大叫著衛生員:“衛生員,衛生員,死哪裡去了?快給我過來!師座,師座,你不會有事的,師座!”宋瑞珂大聲呼喊著,林直艱難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宋瑞珂,他說道:“老宋,老宋,199師就交給你了,我快不行了,你一定要帶著兄弟們,守住陣地啊。”
“師座,師座,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師座!”宋瑞珂哭著說道。
“老宋,男兒有淚不輕彈,作為軍人,戰死沙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