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如果說箱中有字畫卷軸之類的東西,肯定就藏在盒子裡面。
“金山勝蹟圖,史可法絕命書……”
俞飛白喃喃自語,反應卻也不慢,伸手就把方長盒子拿了出來。
“成敗在此一舉!”同一時刻,俞飛白毅然決然開啟盒子,接著臉上一喜,因為盒中確實安放了七八根卷軸。
“都開啟看看吧。”王觀隨手拿起一根卷軸,小心翼翼展開打量起來。看了內容和款識,他臉上多了幾分笑容:“東西不錯,是揚州八怪金農的漆書。”
金農是揚州八怪的領袖人物,他的書法融漢隸和魏楷於一體,筆劃方正,稜角分明,橫劃粗重而豎劃纖細,墨色烏黑光亮,猶如漆成,所以才有了漆書之名。這樣的書法很有特點,也算是大膽創新與另闢蹊徑、別出心裁的標誌,讓人過目難忘。
與此同時,陸崇明示意道:“我這個是清四王之首,西廬老人王時敏的秋山圖。”
清四王是指清初王時敏、王鑑、王原祁和王翬四位著名畫家。他們在藝術思想上的共同特點是仿古,把宋元名家的筆法視為最高標準。這種思想因受到皇帝的認可和提倡,因此被尊為正宗,在清代兩三百年間影響十分深遠。
尤其是四王之首的王時敏,他的書畫作品十分稀少,偶有亮相,價格已處於高價位。
“啊哈,真巧。你是四王,我是四僧。這是清四僧之一石濤的山水畫。”俞飛白看起來很高興,實際上卻沒有什麼笑容。
因為這個時候,盒中只剩下四根卷軸了。也就是說,卷軸中有金山勝蹟圖和史可法絕命書的機率只是一半而已。
人,總是不知足的,所以有個詞叫慾壑難填。
儘管現在的收穫已經非常豐富,又是金絲楠木箱子,又是珍珠寶石,又是足金小黃魚,加上三卷字畫。這些東西的實際價值,就算沒有超過九位數,也接近這個數額。
但是人性就是這樣奇怪,突然發現一直期待的東西居然不在收穫之中,那就不僅是失落那麼簡單,甚至會產生了一種被愚弄似的氣憤感。
“如果是在忽悠人,就算埋寶的人死了也要拉出來鞭屍。”俞飛白惡狠狠道。
“未必是忽悠。”
陸崇明倒也冷靜,提醒道:“如果我沒有看錯,這批財寶應該只是部分。另外肯定還有,狡兔三窟的道理我不說你也明白。”
“xxx,幹嘛要三窟,埋在一起挺好的。”俞飛白氣呼呼道。
“不用急,先看完再說。”
這時,王觀拿了其中一根卷軸,慢慢的攤開。稍微打量了下,他也有幾分失望,只見卷軸是幅畫,畫的是一叢花卉。
不過,王觀很快就收斂了心情,認真的觀察起來。畫是工筆畫,帶著小寫意風格,筆致纖秀,設色典雅清麗,構圖考究。細膩的筆法,成功地表現出花卉苞萼鮮澤、枝條迎風搖曳的孱弱姿態,給人一種婉約秀麗,嫵媚妍潤的印象。
“天水趙氏文俶……”王觀打量片刻,立即注意到筆款和鈐印,頓時多了幾分驚詫之色:“居然是女畫家的作品。”
“什麼呀?”俞飛白湊了過來,看到款印之後,立即點頭道:“原來是她,歷代少有的女畫家之一,文徵明的玄孫女。”
“畫得真不錯。”王觀讚許道。
“肯定是呀,清代有人稱讚,吳中閨秀工丹青者,三百年來推文俶為獨絕!”俞飛白摸著下巴道:“說起來,無論是中國,還是世界各地,貌似女畫家極少。流傳下來的作品更少,極具有收藏的價值。”
“沒錯。”
王觀十分贊同,欣賞片刻就小心把圖畫卷起來,然後笑道:“現在就剩下三個卷軸了,一人拿一個,看看運氣怎麼樣。”
聽到這話,俞飛白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