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良身旁坐著的女子皓齒明眸,異常妖冶,身著黑衣,腰佩短刀,一頭烏髮束在腦後,顯得乾淨利落。她便是飛隱殿殿主流畫。
“宮主,這女子你覺得還合意嗎?”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默霜看去,右邊坐著一紅衣男子,他懶懶地靠著椅背,手裡端著茶水,一雙桃花眼直勾勾地看著默霜,這般風情萬種的男人當是煉獄殿殿主炎光。
炎光的外表和行為南轅北轍,默霜聽師兄說過,此人的血鞭得留心。
“炎光,你送的能不合心意嗎?”坐炎光身邊的是一健壯的中年男子,面板黝黑,揹負一把開天斧,是水鏡殿殿主南宮祥。
段憑風還沒開口,郭良也湊了個熱鬧,開玩笑道:“這位姑娘看上去溫順乖巧,宮主必定合意。”
陸烈聽著,不由也是一笑。段憑風餘光掃了眼默霜,今日的她一襲白衣,長髮及腰,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外表上看來算得上郭良說的溫順乖巧,但段憑風不會忘記她是駱坤的徒弟,心中芥蒂依舊。
“流畫。”段憑風不理會眾人,“關於邱老闆的那樁生意,推了。”
流畫淡淡挑眉,“我早就料到宮主會這麼說。”
“什麼生意?”南宮問道。
“邱老闆出重金買悲劍門三當家的人頭。”郭良緩緩道:“宮主與那三當家有交情,自然不會接這筆生意。”
“我會推了。”流畫向段憑風道,段憑風微微頷首,目光轉向炎光,詢問起煉獄殿的事。
默霜實在睏乏,站在那裡提不起精神,流畫看了一眼默霜,對段憑風道:“宮主,這位姑娘你要如何安置?”
“什麼如何安置。”炎光笑道,“昨日南戈回來告訴我,宮主可是撂了狠話的,說這女人他收了。”
默霜聽到話題又回到自己身上,不由站直身子,留心聽著,尋找機會要說動段憑風留下自己。
“我不喜歡留人在朝聖殿。”段憑風言簡意賅,偏過頭對默霜道,“你願意跟著哪位殿主?”
這個時候一定要死皮賴臉,下定決心,絕不鬆口。
默霜肯定道:“我要留在你身邊。”
“嘖嘖。”眾人忍不住竊笑,段憑風臉色微微一變,“秦默霜,你不要得寸進尺。”
“宮主,這秦姑娘這麼痴心,你不還缺個左護法,讓她留著吧。”流畫外表看上去淡漠,卻一直幫著默霜說話,默霜感恩戴德地向流畫笑笑,流畫一愣,神色莫測。
南宮祥卻搖搖頭,“先不論這女子的來歷,做護法她的功夫還不知道夠不夠格。”
沉默了半晌的郭良晃著羽扇,“南宮放心,這秦姑娘功夫定然夠格。“
“你怎麼知道?”南宮祥撩起袖子,“不如我來試一試。”
郭良和段憑風對視一眼,瞭然一笑,“南宮,我勸你還是不要。”
“我也勸你不要。”陸烈也勸道。這秦默霜雖然江湖經驗欠缺,但說到你那一身功夫是駱坤親授,南宮祥定然不及。
可越是這麼勸,南宮祥越是好奇,急不可耐地站起身子,拔出斧頭,“我倒要看看,這女子有什麼本事!”
默霜不想動手,站在原地看向段憑風。自己打掃屋子累了一晚上,現在還要打架,完全沒有鬥志。
段憑風的手敲著寶座的扶手,他沒見過秦默霜的功夫,思慮片刻點點頭,“你們點到即止。”
南宮祥得令急急上前,默霜心底裡叫苦連天,一個起身,躲開南宮迅猛的攻勢,藉著靈巧的身子閃道南宮身後,拍拍他的肩膀,道:“別打了吧。”
南宮心裡一驚,這等輕功果然不差,回首斧頭劈下,默霜徒手夾住斧頭。
流畫蹙眉道:“這無疑是在比力道,一個姑娘怎麼和南宮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