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你一定沒有問題!”魏行薇握著她的手堅定地說。
她看著魏行薇堅定的眼神,輕輕地點了點頭。
久月,晚上七點半。
“老闆,今天穿得這麼漂亮,是要去看海潮的演出吧?”一旁的工讀生笑著和準備出門的章九月開著玩笑。
“是啊。”章九月笑吟吟地展示著她的好心情。
“幫我向海潮問聲好。”工讀生也感染了章九月的好心情。
“一定。”章九月很乾脆地點了點頭。突然她看著臺上彈琴的沈靖和,不知發現了什麼,玩味地笑著,“今天靖和沒有出什麼事吧?”難得看到沈靖和失態的樣子,雖然他表面上還是和平常一樣的冷靜和優雅。
“沒有什麼事吧?還是和平常一樣啊。”工讀生一臉不解地看著臺上的沈靖和。
“聽不出來嗎?”章九月撥了撥頭髮,“他今天彈的音都不在狀態上——難得哦。”語氣裡有很明顯的幸災樂禍成分。
可惜工讀生還是一副沒有聽懂的樣子,“我覺得都差不多。”
“月姐,電話。”一個服務生過來示意她。
“章九月。”拿起電話,她很有個性地報出自己的名字。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她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這個時候的沈靖和剛好彈完了一首曲子,章九月掛上電話快步走上臺口氣很急地對他說:“剛才你一個叫易揚的朋友打來電話,說他父親中風了,他要趕去醫院,讓你替他去和海潮演出。我準你的假,你快去。”
沈靖和話聽到一半的時候就像被雷劈到了一樣,拿著外套衝了出去。他的動作如此之快,快到讓本來也著急的章九月都察覺出了異樣,“奇怪,海潮不是看他不順眼嗎?什麼時候他倆這麼熟了?”而且剛才她分明看到沈靖和臉上一閃而逝的焦急,想到由此衍生的無數可能性,章九月一掃剛才的著急,輕輕笑出聲來,“我忘記告訴他我開車來的。”從久月到憬仁大學騎單車要將近一個小時呢。
沈靖和幾乎沒有這樣急過。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情他都安排得井井有條,從來沒有事情是超出他意料之中的,可是隻要一想到她一個人無助的樣子,他就會心亂。他不想看見她難過無助的樣子,他喜歡看她笑,喜歡看她小口地喝著咖啡然後再剩下三分之一,喜歡看她看見雪的時候笑得美麗的臉,最喜歡的是她拉小提琴的樣子和她小提琴的琴聲。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雪,雪飄在他的外套上斑斑點點的,心裡卻有些暖。他想象著她看到平安夜下雪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一定先是驚訝然後露出燦爛的微笑,每次她這樣笑著就好像擁有了整個世界一般的幸福。
踩著車子飛一般地經過城市中心的時候,廣場上的大鐘打了沉鬱的一響。他心中一驚——八點半了!海潮除了在前面的交響曲擔任首席小提琴手之外,還有最後的獨奏。他一定要在她獨奏之前趕上。
踩著單車趕到表演廳的時候最後幾場已經開始,沈靖和跑到後臺一眼就看見章海潮抱著小提琴坐在長椅上,一身深紫色的禮服漂亮得耀眼。
他喘了口氣,弓起食指敲了一下她的頭,“怎麼,緊張啊?”
章海潮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沈靖和,表情一下子由沉悶變成燦爛的笑臉,“你怎麼來了?”
“和上次一樣,我來代易揚。”他挑眉,“怎麼,不歡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他脫下外套坐在她旁邊。
“我不知道代替易揚學長的會是誰,難免心裡會緊張。”她看見他外套上沒有融的雪,驚呼道,“外面下雪了?”
“等下你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負責服裝的人這時跳腳地叫他過去換衣服,他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