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傳說中的天書確實存在,又落在了江秋寒的手中的話,這個假設不是不能成立。”李煜宸捏著下巴,陷入深思。
“但這個結論需得建立在江湄就是了緣的基礎上。”君墨染的態度很謹慎:“但我們目前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這一點,明心已死,似乎也沒有了證人。”
“這個容易,”李煜宸彎眉一笑,漂亮的眸子裡精光燦然:“江湄是不是了緣,咱們只要試一下便知。”
現在他們要考慮的是:如果確定她就是了緣之後,要怎麼做?
史酷比出動(一)
兇手明明就在身邊,偏偏只差一點不能把他揪出來的那種感覺真的極不爽,姜梅現在終於嚐到那種食不安寢的滋味。
如果因為被冤死的只是個小妾,君墨染不願意盡全力追查,那麼就算只有她一個人也要把這個案子追個水落石出,還佩琴一個公道。
胡亂找了藉口把幾個小丫頭支開,悄悄換了件深色衣服,溜出門。
史酷比耳尖,從黑暗中吱溜一下躥出來,跑到她腳邊,親熱地挨著她擦擠著。
“噓~別吭聲,咱倆當回福爾摩斯去!”她豎起手指,乘著院內無人躡手躡腳地溜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九夫人又出門了~”藍六輕輕地捅了捅藍三的肩,示意他看。
“嗯,看到了,你繼續守在這裡,我跟去看看。”藍三點了點頭,身形微晃,青煙一般融入了暗夜。
憑著一股熱血出了門,到了外面才發現事情看似明朗,真正查起來卻無從著手。
“史酷比,咱們應該先去哪裡呢?”姜梅拍著它的頭,喃喃自語。
我聽你的,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史酷比討好地搖了搖尾巴。
“馬屁精!”姜梅輕輕踢了它一腳:“你覺得王府的那幾個女人裡誰最可疑?”
你們人類的想法太複雜,我搞不懂。
史酷比搖著尾巴繞著她轉圈。
“也是,”姜梅失笑,拍了拍額頭:“我真是病急亂投醫,狗畢竟是狗,就算勉強聽得懂人話,又哪裡琢磨得到那麼複雜的心理?得,咱們也別想著取巧,還是按順序,一個一個地查吧。”
說罷,她掉頭往清秋閣走去。
新近死了兩條人命,而且聽說佩琴還是被人謀殺,搞得人人自危。入了夜之後,除了巡邏的侍衛,路上已無人跡。
這對姜梅來說,反而是件好事。
一人一狗很輕易地就避開了守衛的視線,到了清秋閣之外。
宛兒平日牙尖嘴利,得勢從不饒人,這一出事,立刻惶惶不安,生怕下一個遭怏的就是自己。
不但在門房加派了人手,院子四處也命小廝雜役交替巡視,不得偷懶。
姜梅等了好一會,也沒找到機會溜進去,只得蹲下去交待:“史酷比,你進去逛一圈,看看能不能聽到什麼情況?記住,別讓人發現了。”
史酷比領命,伏低身子從院牆下的狗洞裡鑽了進去,很快消失了。
藍三遠遠地綴在她的身後,見她先是在王府裡瞎轉了一遍,折向清秋閣的方向,到了門口張望了許久,又不進去,繞著圍牆走了一圈,突然停下來不走了。
不覺深感詫異——她大半夜的不睡覺,專程跑到清秋閣的圍牆下罰站來了?
宛兒的房中,白凝神色不安,焦灼地走來走去:“完了,完了!”
“行了,你消停一會,別再走了成不成?”宛兒心煩意亂,壓低了聲音吼。
“宛兒,”白凝臉色煞白地道:“我好怕!侍劍是弄月叫走的,你說,大家會不會誤會是我指使的啊?”
宛兒輕蔑地撇了撇唇:“就憑你?殺兔子都稍嫌費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