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被樑上君子光顧,失了錢袋,想請張大哥代為查訪一下。”
他們常年在街面上混,對於這些慣犯應該十分熟悉,找他應該事半功倍。
“哦?”張彪一聽是這事,放下心來,豪邁地道:“是誰不長眼睛,靖王府的夫人也敢下手?”
“那人約摸是十三四歲年紀,個子不高~”姜梅一邊講,一邊比劃了一下高度,接著敘述:“膚色較黑,眼睛很大,十分機靈,下手十分老練,應該是個慣犯。”
張彪又問了她具體在哪裡被偷,信心滿滿地道:“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老張身上,若真是那幫不長眼的小子乾的,保證不出三天,必然將錢袋雙手奉還。”
“有勞張大哥了。”姜梅道了聲謝,從衙門裡出來,見日頭已有些偏西,忙加快了腳步往靖王府走去。
她特地支開如意,當然並不只是為了追回錢袋這麼簡單,主要目的還是想找柳無風探聽一下那個玄黃破天斧的來歷。
既然那把破斧子是啖星大內第一高手,身為三皇子的他沒道理對他一點了解也沒有吧?
老夫人現在正在氣頭上,君墨染特地打發她回江家小住,現在明目張膽地回府顯然是不智之舉。
姜梅思忖再三,決定走靖王府那個專供下人出入的後門,請門房傳話進去給柳無風,讓他出來見個面,只說有事相求。
冷卉死了,要辦的事情很多,各類雜物自後門川流不息地進出,她穿得一身光鮮往那裡一站,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所以,找人傳完話之後,她很自覺地走到離後門稍遠些的牆角下站著等候。
等了沒多久,見一名粗使的僕婦,低頭彎腰,頭上一塊方巾遮了大半邊臉匆匆自側門裡走了出來。
她神色慌張,手裡挽著一隻粗布包袱,邊走邊驚惶地回頭張望,竟不小心與姜梅撞了一下。
“哎喲~”姜梅低呼一聲,被撞得往牆上一靠,裙角沾了青苔,十分懊惱語氣不覺有些不悅:“搞什麼?”
“對不起~”對方一僵,頭勾得越發低了,含含糊糊道了聲歉,掉頭便走。
姜梅聽那聲音有幾分熟悉已是一怔,又見她形跡可疑,眼下靖王府裡一團混亂,怕是有人乘亂偷盜財物。
若在平時,這種事情,就算給她遇上,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到——反正王府財雄勢大,也不怕少這一星半點的東西。
可今天她剛被人偷了錢袋,心中正鬱著一股氣,見著這雞鳴狗盜之輩心中便有火,於是低喝一聲:“站住,你幹什麼的?”
莫再追
哪知她不喊還好,這一叫嚷,那人索性撒開腳丫子跑了起來。
姜梅越發生疑,但今日情形特別,若是驚動侍衛來認出自己,傳到老夫人耳中,又是一場是非,無奈之下,只得自己奮力追了上去。
這兩個人一前一後,一追一逃,很快離了靖王府的地界,姜梅沒了顧忌,立刻大聲了起來:“你再不站住,我可喊抓賊了!”
世態炎涼,只敬羅衣不認人。她一身光鮮,那人只是僕婦打扮,她嚷一聲有賊,旁人貪圖賞錢,見小偷只是個婦人,十個裡有九個會出手幫她攔人。
前面跑的人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停下腳步回頭低聲哀求:“九夫人,求你高抬貴手,別再追了。”
她越看越覺得此人熟悉,偏腦子一時打結,硬是想不起是誰。
“讓我看看究竟有什麼見不得人?”姜梅上前一步,抬手扯掉她遮在臉上的方巾,忽地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綠珠?怎麼是你?不是,你為何做此打扮?”
府裡在辦冷卉的喪事,她身為冷卉的貼身丫頭,不在府裡忙碌,卻穿成這樣偷溜出來,是什麼道理?
“九夫人~”綠珠苦笑著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