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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藍一見二人鬧僵,上前一步低聲道:“四夫人是服毒自盡的。”

“是嗎?”姜梅半信半疑:“確定不是別人投毒?”

“不會的,”藍一見她一臉失落,忍不住多說了幾句:“昨晚是我們藍衣營的兄弟們守著祠堂,其間一直沒有離開過人,中途亦無人來探望四夫人,到早上時兄弟們換班,才發現她已氣絕身亡。”

“沒有睡覺偷懶?”姜梅也顧不上得罪人,只就事論事:“我記得昨晚雷雨很大,或許進屋避雨,未曾發覺有人接近呢?”

“大雨時的確避雨了,但始終有二名兄弟在廊下巡視,既使有人靠近,也絕不可能避開守衛進入祠堂。”藍一倒並不以為忤,耐心解釋。

祠堂並無後門,而昨夜那樣的雨,窗戶必然都從內關好,並不可能讓人進出。

姜梅點了點頭,對他們的守衛表示滿意,只是依舊不信:“那也不能證明她是自盡啊?”

如果不是自己不慎受傷跌入斷崖,因此在圍場滯留了兩天,比預定的時間晚回來,錯過了替她慶生,或許這件慘事就不會發生?

存著這個心結,對於蕭佩琴之死,姜梅始終耿耿於懷,總覺得此事頗多漏洞,疑點重重。

來王府二個月,憑女人的直覺感覺到,王府裡其他的女人雖然也在爭寵,但都是各懷心思,功利心很重,唯有蕭佩琴是真心地愛著君墨染的。

正因為如此,她才不相信蕭佩琴會看上一個不論從哪方面都不如君墨染的潑皮小廝。

“這是從四夫人身上搜出來的藥瓶。”藍一恐她不信,忙拿了一隻瓷瓶出來給她看。

姜梅一瞧,那瓶子與蕭佩琴那日給她抹的金創藥的瓶子是同一款式,只是顏色略深一些。

直到此時,姜梅不得不信了,低喃道:“她怎麼這麼傻?”

生命只有一次,再怎麼艱難也不應該主動放棄。

“九夫人,現在是不是可以把四夫人抬走了?”劉管家見她神色鬆動,低聲請示。

姜梅嘆了一口氣,默默地讓到一旁:“這瓶子,能給我看看嗎?”

藍一瞧了君墨染一眼,見他輕輕點了點頭,這才敢把瓶子遞過去:“夫人小心些,是砒霜。”

姜梅接過瓶子,在手裡掂了掂,詫異地抬起了頭:“怎麼不是空的?”

如意一聽急了,脫口道:“快些扔了,不小心沾上了怎麼辦?”

藍一忙解釋:“砒霜毒性甚強,半瓶已足可毒死好幾頭牛了。”

這不是毒性強不強的問題,若是一心求死,都是唯恐死得不快,揭開蓋一飲而盡才是常理,又怎會小心計算用量,斟酌著服毒?

關於劑量的問題,一般只有投毒的人才會去考慮吧?

她雖未主攻心理,但做慣刑偵工作,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慢著,先別搬。”姜梅心中一動,立刻叫住劉管事,並迅速向他走了過去,一邊回頭望向君墨染:“王爺,請恕妾身無禮,著實因我還有些疑問,必得查明才可安心。”

君墨染眉心一蹙,雖有不悅,但好奇心佔了上風,因此並沒有阻止她,倒想看看她有什麼話要說?

自殺還是他殺(二)

“劉管事,四夫人是在哪裡被發現的?”姜梅望了望祠堂,開始發問。

劉管事指了指祠堂左邊靠近供桌旁的一個圓柱:“四夫人身懷武功,恐她逃走,晚上是用鏈子拴住了雙足的。”

拴住了蕭佩琴,她固然出不去,別人想接近她也不容易。換言之,如果有人想要投毒,前提條件是必需先進入祠堂。

但是這個可能,藍一剛才的回話已將它排除了,她只能另尋突破口。

姜梅走過去,問:“是這裡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