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海,許文彥的打算是過一週,只有他和蘇棠兩人在一起的一週。
先前在房間裡,許文彥差不多快做到最後,但蘇棠太緊了,整個身體都繃緊的線繩一樣,似乎只要他再稍微進一步,蘇棠身體就會徹底崩壞掉。
加之蘇棠將自己嘴唇給咬破了一個小口,那是一個特別小的傷口,若換了任何一個其他人,都到了臨門一步,許文彥說什麼都不會停止。
然而蘇棠不同,他脆弱的、如同玻璃一般的身體,但凡出現任何的傷口,如果不馬上處理,鮮血將持續不斷地潺潺往外流動。
從蘇棠唇上流出的鮮血,落到蘇棠精緻的下顎上,又繼續往下蜿蜒,到蘇棠修長漂亮的天鵝頸,拉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他就那麼躺在許文彥身下,驟然停止了所有掙扎,用冷漠到幾乎空洞的目光盯著許文彥。
許文彥手裡還儲存著那天去櫻花展那裡,在酒店房間他暗裡拍下來的照片,照片裡下著櫻花花雨,紛紛揚揚的花瓣將蘇棠瘦消的身體給包圍著,許文彥只覺蘇棠像墜落凡塵的天使。
那時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那時蘇棠看到他的時候,會對他露出淺淺的美麗的微笑。
從蘇棠的所有反應裡來看,許文彥知道這極有可能是蘇棠的第一次。
而他若真的強行做下去,怕是後果難以設想,這應該是讓彼此都身心愉悅的事,變成現在這樣,本質也不是許文彥願意看到的。
他已經將蘇棠給傷得流血了,許文彥發現他還是沒法真的對蘇棠用強。
許文彥從蘇棠身上起來,給蘇棠止了嘴唇上的鮮血。
後來換了一間屋,在那裡,許文彥他拉蘇棠的手。
蘇棠手腳都脫力發軟,便是手指,被皮帶綁得只是那麼一會,便讓蘇棠覺得手指都隱隱不怎麼聽自己使喚。
蘇棠擰頭撇開眼,周身彷彿籠罩了一層薄膜,明明許文彥擁菢著對方,卻似乎已經無法觸及到蘇棠的心了。
兩人都算是出了一身汗,許文彥將蘇棠給扶下床,半摟著人去了房間專門配備的浴室。
放了滿滿一缸熱水,許文彥先是脫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跟著把蘇棠給小心翼翼放了進去,兩人赤-身倮體一起在浴缸裡洗了個澡。
洗完後許文彥拿浴巾裹著蘇棠被熱水浸泡得粉紅惑人的身體,抱著蘇棠回床上。
許文彥雙手臂撐在蘇棠身體兩側,俯身落了個輕輕的吻在蘇棠光潔的額頭上。
蘇棠撇開眼,看也沒有看許文彥一眼,許文彥心中明白,從現在開始,他要想和蘇棠回到過去那種友人間的狀態,是決計不可能的。
不過他並不後悔自己做出的這個決定。
因為如果不這樣,他根本連這個人的身體都無法碰觸到,更別說是親吻他,擁菢他了。
許文彥留蘇棠在屋裡,自己則轉身離開並去了廚房,等飯菜做好後,許文彥去房間把蘇棠帶出來。
不得不說許文彥的工作做的挺充分,桌子上的菜基本都是蘇棠喜歡的。
按理蘇棠應該會吃,可蘇棠一想到這些菜是許文彥那雙手做出來,他不會忘記許文彥對他做過什麼,這人就算現在一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模樣,但掩蓋不了他綁架蘇棠,並罔顧蘇棠本人的意願,強迫蘇棠的事。
蘇棠低眸掃了一圈桌上的菜,而後抬眼看向正對面的許文彥,嘴唇上的傷口經過了簡單的處理,雖然不再流血,可疼痛感鮮明。
許文彥想扮演一個和善好人的形象,但可惜了,蘇棠不太想配合他。
直接從餐桌前起身,蘇棠緊抿著唇角,眸底冷漠幾乎看不到任何情緒,甚至連先前有的怒氣都意外的消失了。
倒不是蘇棠不生氣,而是他清楚生氣沒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