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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部分

卻見吳晚正自立在廊下出神。便出聲喚道。

吳晚忙笑道:“就來。”說著便走了過去。親親熱熱地挽了吳氏的手臂,兩個人往括香居而去。

吳晚如今也有了自己的院子,便住在宅子南邊兒的“薰風館”,挨在倚瓊臺邊兒上。與孟湄做了一對鄰居。不過她今日卻是有事。便陪著吳氏一同回了括香居。

幾經思量。她最後還是決定將孟瀚與那丫鬟的事告訴吳氏。說到底,若她還想在三房那裡謀一份前程,便需吳氏相幫。而她也要表現出一些誠意,方能換得吳氏為自己籌謀。

心中計議已定,回房之後,吳晚尋了個由頭遣退了滿屋子的丫鬟,再斟酌著詞句,慢慢地將那丫鬟與孟瀚之事說予了吳氏。

吳氏聞言氣得直抖,當即便跳將起來,直要叫那丫鬟立刻進屋回話。

吳晚好說歹說按住她道:“姐姐糊塗,這會子鬧將起來,頭一個便是我的不是,旁人只當我亂嚼舌根兒,往後我在這府裡可也住不得了;次一個,此事若是沒過了明路,那丫鬟還知道些忌諱,也不敢如何,一旦過了明路,那丫鬟豁出去鬧一場,可不叫人看了笑話兒去?”

吳氏一聽這話有理,只得將火氣往下壓了壓,卻仍是氣得胸脯一起一伏地,拍著榻沿兒切齒道:“賤蹄子,不要臉的下作東西,往/日/我待她也不薄,竟敢揹著我勾搭爺們兒。什麼阿物兒,哪一日撞在我手裡,定要扒了她的皮!”

她越說越氣,臉色已是鐵青,眼中皆是戾氣。

“姐姐且消消氣兒。”吳晚替她撫著後背順氣兒,又倒了半盅熱茶遞了過去,柔聲道:“這人是肯定留不得的,只姐姐不能明著處置,必要尋一個法子,既叫爺怪不著姐姐,又不叫那丫鬟有時間去爺跟前兒喊冤。姐姐,這事兒可千萬得慎之又慎,最緊要的是莫要驚動了爺,若不然,爺頭一個鬧起來,姐姐豈不委屈?”

吳晚這話說得極貼心,吳氏心中感動,再一想到孟瀚平素的樣子,一時間悲從中來,眼裡便蓄了兩泡淚。

她拿了帕子來按住眼角,咽聲道:“他就是個狠心的,我巴心巴肝地待他,什麼好的不盡著他?有了好處頭一個便想著他。他倒好,處處下我的臉,又何曾將我這個正房太太放在眼裡?”

她一壁說,一壁便落下淚來,早上才抹的香粉兒也給眼淚衝散了,露出裡面微黃的肌膚。

吳氏皮色微黃,一直引為平生憾事,因生恐別人說嘴,故她每日起床後頭一件事兒,便是細細地往臉上抹香粉,一年三百六十天從不斷的。

吳晚見她一張臉哭得又黃又白,花貓也似,不免心中暗笑,面上神情卻是越加溫柔,拉了吳氏的手安慰她,又悄聲道:“此事說難卻是一些不難,姐姐只需如此這般,定能兩全齊美,最後爺還要念著姐姐的好兒呢。”卻是向吳氏獻了一計,叫她藉著馮氏的手除去那個丫鬟。

吳氏細細地聽著,再一思量,果然此計極好,喜得眉開眼笑,拍著吳晚的手道:“還是妹妹想得周全,這法子果然極好。妹妹真真是個女諸葛。”

吳晚柔柔笑道:“我這也是替姐姐打算,姐姐莫要嫌我多事才好。倒是姐姐,這會子且莫誇我,還是先淨了面,這妝都花了呢。”說著她也不待吳氏作聲,便自轉出槅扇,喚小丫頭送了熱水進來,又親挽了袖子擰乾布巾,替吳氏淨面上妝,待她十分親厚。

不一時,吳氏便在吳晚的服侍下重勻香粉、細染胭脂,姐妹二人重新坐定,又叫小丫頭換了熱茶上來,吳氏便揮退旁人,拉著吳晚的手笑道:“我這妹妹果真貼心得很,他日卻不知誰有那個福氣得了你去。”

吳晚聞言羞紅了臉,垂首不語。吳氏卻又微蹙了眉道:“只可恨那三房防得緊,我這裡也不湊手,倒委屈妹妹了。”

吳晚一聽這話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