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馬碑有啥深仇大恨一般。
弄得張若虛哭笑不得,只得坐下示範一番,並特別叮囑要注意子午時分。不料這孩子天賦實在有限,三天後再來看,只說子午兩時略有感覺,其他時候還是一樣,什麼都看不到,也感覺不到。
這範穩體內真氣溫和渾厚,根基堪比張若虛入門之時,沒理由天賦差到這種程度啊!
問他小時是否有過奇遇?範穩茫然搖首,只道從記事起,除了吃喝拉撒,其他時間基本都在練拳,並沒有什麼奇遇。
張若虛便讓他依次演練五行拳,只見金拳有開碑裂石之能,水拳如龍出水,木拳如松扎嶽,火拳拳風灼人,土拳剛柔相濟,一拳一勢,嚴謹合度,挑不出一點毛病。
看完後張若虛算是明白了,這範師弟悟性是差了點,但毅力和定性,卻堪稱恐怖。對自己有用的辦法,放在他身上顯然並不合適。
一時間也想不到別的辦法,只好先帶他去仙獸園,負債租下老鶴紅寇。吩咐老鶴帶範穩從金源石開始,摩雲碑、天瀑碑、無花碑、流風碑、赤焰碑、息土碑,每七天依次輪換,邊瞅邊練拳,什麼時候能夠讀懂第一層碑文了,再來金源山通知張若虛。
經過兩個月的不懈努力,好訊息終於傳到金源山——範穩讀懂了奔馬碑的第一層碑文。
“真是功夫不負苦心人呀!”
紅寇臉紅脖子粗,喜孜孜的比誰都要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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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如梭,春去秋來。好訊息再次傳來:範穩又種下一元土晶一塊。至此,五行碑的學習暫短一段落,張若虛算是成功帶出了一位師弟。
靈晶都收穫完畢後,日子又變得閒散起來。
這日,從雲天落下一位白衣勝雪飄逸瀟灑的仙師,瞅了張若虛一眼,淡淡道:“走吧。”
張若虛腦袋轟然巨響,老半天才反應過來。
八年的辛苦沒有白費,這一天終於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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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晴空萬里無雲,白衣人帶著張若虛,飛到極盡高空,俯瞰著整塊五行靈田。
沉默半晌,白衣人右臂緩緩從衣袖中探出,似有所畏懼地在空中凝窒了片刻,然後手指飛快帶起一道道七彩之光,張若虛能看出他是在書寫,寫得很慢,但空中串起的虹光卻越來越多,絲絲縷縷的纏繞在一起,迷人極了。
白衣人食指稍稍一凝,問:“看得出我在寫什麼字嗎?”
張若虛的視線,後來被彩光吸引住了,並沒注意他食指的動向,自然答不出來。
“這是山字。世界是一座山,天地是一座山,人心也是。”
白衣人的手指再次移動起來,這次張若虛瞧得很仔細,他完全放棄了外圍那些彩光的變化,只注意白衣人食指的動向。
終於,白衣人食指徹底靜止。
“這次呢?”
“好象是一個人字。剛才您說的人心的人。”
“應該說是人心的心。”
白衣人呵呵笑了,就在他早先食指凝止之處,驀然迸出萬道奇芒,呈放射狀探向四周,但射程極短,就像從虛空中自發生長出的神芒。
白衣人手臂早已縮回袖中,自然下垂,就像從沒有動過一樣。
那些神芒在迸發後,慢慢開始回縮,而早先書寫的那些相互纏繞的細絲,則開始凝結變粗。
這真是一副無比奇妙的景象。
忽然張若虛識海響起一把消失許久的聲音:“不容易啊,一晃眼就是八年,我的任務總算完成了!小子,有緣再見!”
說話的正是青河子那一縷分神。
忽聽白衣人笑道:“好你個青河子,藏得這麼深,這些年都被你瞞過了!”
便見一束神光,從張若虛眉心飛出,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