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跡部景吾曾經因為一時疏忽讓優子的夢想在雨中粉碎,他怎能容忍再讓自己的妹妹受傷害?
他若是連優子都保護不了,將來怎麼去保護那個紫發的少女?
想起那個少女,跡部倒是沉默了一下。
那天他在音樂展會上看見彈奏古箏的紫發少女,竟以為自己看到了天使。紫色的長髮隨著連綿折轉的琴聲蜿蜒流轉而下,那雙隱在眼鏡之後的紫眸神秘深邃。
“哥哥大人?”
桐井歪著腦袋,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伸手在發呆的跡部眼前晃了晃,看著跡部猛然回神的樣子淺淺地笑了起來:“原來哥哥大人也會走神啊。”
“啊嗯?本大爺怎麼會做那麼不華麗的事情,是你看錯了。”
……
“樹……長好高了呢。”
蟬鳴聲響個不停,桐井看著長高了許多的樹,雙眸閃爍著光芒。
原來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了嗎?
“是這棵樹嗎。”跡部看了看周圍的景色,似乎是差不多。雖然都有變化,花開花謝也過了許多年,但大致的風景依舊如故。
大拇指與中指摩擦帶出華麗而清脆的響聲,跡部微微眯了眯眼睛,正準備叫人來挖,卻看見桐井回頭來,沾滿泥土與青黃草末的手中已經捧起了一個有些鏽了的盒子。
是他們當年埋下的時光盒。
開啟盒子,裡面躺著兩封信,一封是跡部寫下的,一封是桐井寫下的。正當跡部伸手想要拿起自己那封拆開看看自己當年寫了什麼連自己都忘卻的話語時,卻被桐井搶先一步拿了去。
少女眉眼彎彎笑得像個孩子:“先互相看喲!”
——「本少爺要成為職業的網球手,祝優子成為畫家,天天開心。」
桐井愣了愣,眼眶忽然溼潤了些許。
這麼多年來跡部一直將她視為親妹,愛護著,可是自己卻逐漸覺得這是理所當然,忘記了跡部的關懷。看著他從孩子長成完美的少年,也逐漸將他的完美當做理所當然,忘記了少年暗中付出了多少的汗水與艱辛。
“哥……哥哥大人……”桐井垂下眼簾來,卻忽然反應到自己不能哭,看著跡部沒有注意到自己,抬起手臂擦去眼中的溫涼,抬頭哈哈笑了幾聲,“哥哥大人從小字就寫的很好看呢!”
跡部仰起頭:“當然,本大爺是最華麗的。”
說著,他抬起手將桐井當初的信紙舉了起來。
——「讓哥哥大人成為很厲害的網球手,我要成為畫家,像一個公主一樣,住在琉璃瓦的房子裡一直畫一直畫,爸爸媽媽能回到我身邊,哥哥大人也在身邊,對了我還要成為哥哥大人的新娘!」
稚嫩的筆畫書寫著少女童真的夢想,雖然回看起來有些令人發笑,可是卻是她真真切切的夢。
跡部的眼神忽然流露出幾分戲謔:“成為本大爺的新娘?”
“啊……啊呀這這這……呃嗯小時候嘛怎麼懂!”
桐井胡亂揮著髒兮兮的小手,胡亂解釋一番後卻是淺淺地笑了起來。
那時的自己怎麼知道什麼是**嘛。
還想著讓爸爸媽媽回來呢,可是爸爸媽媽早就走了,怎麼會回來呢……
“優子,又想起姑姑和姑丈了嗎。”
“啊、……嗯。”
笑著,桐井也不否認。只是那笑容真的有些讓人心疼。
靜靜看著桐井在傭人遞來的水中洗淨了手,跡部看見桐井站了起來向前奔去在一片花草中旋轉著翩然起舞。
“哥哥大人你看!”
她指著一株剛剛開放的花,笑得像個孩子。
跡部應了聲,繼而有些無奈地失笑,搖了搖頭。
或許優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