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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證明她給姜父送去的那套定製的高爾夫球桿他用著一定很順手,沒有浪費她的心意。

鄭裕身子倚在姜承的桌邊,把網球拍豎起來,手交疊抵在上面,也順著姜承的視線朝她望過來。

兩人視線都盯在她身上,徐善也並沒有覺得壓迫,反倒沖姜承笑了一下,清凌凌的眼睛彎起來,像四月枝頭的白梔子花。

在姜承看來這就是勝利者的挑釁,壓抑著的滿腔怒火瞬間騰然而起,將理智燃燒殆盡,在徐善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伸出了腳,將她狠狠絆倒。

就像徐善知道怎麼對付他一樣,他也知道怎麼才能讓徐善更疼,即使她穿了過膝襪,遮住膝蓋,他依然能嗅到那股活血化瘀的藥味。

徐善只要沒有拿到一等就會被徐父罰跪,想來昨天也是一樣。

他之所以知情,還是曾經他贏了徐善時,徐父親自邀請他和父親去的,目睹她狼狽的模樣,徐父想讓她把這種屈辱的滋味兒刻進骨子裡。

徐善被姜承結結實實地絆了一下,身子向前撲去,膝蓋著地,狠狠磕在地上,鑽心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她雙手支撐著身體,側過身子仰頭望向姜承。

姜承坐在椅子上,垂著眼睛和徐善對視,眉眼寸寸冰冷,漫不經心地收回腿,毫不掩飾他故意的惡劣行徑。

鄭裕手撐著桌子,吹了個口哨,嘲諷道:&ldo;徐善,多大人了,走路還會摔倒?&rdo;

說著,他緩緩站起身,拿著手中的網球拍遞到徐善眼前,開口:&ldo;抓著。&rdo;

徐善微微揚起下巴看他,鄭裕唇邊嗜著惡劣的笑。

一旦她抓住,鄭裕就會鬆手,讓她更難堪。

宋璟就在這時進來,他看見摔倒在地上的徐善,頓住腳步,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微微抬起,指尖蜷縮了一下,隨即剋制地攥緊。

見徐善遲遲沒有動作,鄭裕不耐地挑了挑眉:&ldo;怎麼?不想起來?&rdo;

他垂眼睨著她,像打量貨物一樣。

德亞高的春夏制服上衣布料薄,包臀裙短,此刻徐善摔倒在地上,用手撐著身體,制服短袖微微向上爬了一寸,露出一截白皙瑩潤的腰身,可能是因為摔倒了痛吧,雖然沒哭,但眼尾卻紅了,像簌簌春水。

也許是因為徐善這副模樣太過脆弱,又或許是因為清晨打完網球的身體太過躁動,鄭裕突然覺得嗓子有些發緊。

他壓下心頭蔓延的躁動,漫不經心地調笑暗示:&ldo;怎麼?太硬了?&rdo;

說完,把網球拍換到了另一個手,將空著的那隻手遞到徐善眼前:&ldo;這回可以了吧,現在起來吧。&rdo;

站在門口的宋璟兩條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理智告訴他,他現在應該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背著書包走到他的座位上坐下,同往常的每個早晨一樣,可他現在卻無法控制身體挪動腳步,聽到鄭裕調笑的話,覺得骯髒又噁心,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住,手背迸出明顯的青筋脈絡。

這邊,姜承也慢條斯理地起身,朝徐善伸出了手,眼底是遮不住的嘲諷和得意,假惺惺地開口:&ldo;徐善,走路要小心一點啊。&rdo;

&ldo;尤其是像你這種人。&rdo;

後半句他聲音很輕,輕到只有徐善能聽見。

徐善視線定在姜承朝她伸出的手上,他今天穿了長袖襯衫,袖口上褪,露出白皙手腕,內側有青紫痕跡向上蔓延。

她眼底閃過嘲諷,抬手抓住姜承,但卻沒握他的手,而是抓在他的手臂上,指甲快要透過薄薄的布料陷進他肉裡。

姜承痛得皺起眉,輕嘶一聲。

徐善借著他的力道站起身來後,就鬆開了手,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