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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道嘿嘿笑道:「你謝兵部也就是罷了,至於愚兄我嘛,也是想借這個機會出來走走,我還要感謝改之老弟給了我這個機會呢。」

「呵呵,陳兄客氣了,來,飲茶,飲茶。」蘇昊端起茶杯,向陳道敬茶。他們這是在外行軍,主將喝酒是犯禁忌的,大家只能以茶代酒了。

喝了一會茶,蘇昊試探著問道:「陳兄,小弟有一事不明,不知當問不當問。」

陳道笑道:「改之老弟有事但問無妨,愚兄能回答的,自會言無不盡。至於那些不能回答的嘛,呵呵,想來改之老弟也能諒解吧?」

陳道這話說得很藝術,該點的也都點到了。言下之意,我想讓你知道的事情,你就儘管問。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我隨便一句軍事秘密,就足夠把你堵回去了。

不過蘇昊要問的,卻也不是什麼軍事秘密,他只是對兵部此次的安排有些奇怪。他問道:「陳兄,小弟訓練勘輿營一事,原本是江西都司和雲南鄧副總兵之間的一個默契,甚至於小弟的這個百戶頭銜,也是江西都司臨時借給小弟用的。卻不知為何此事竟然驚動了兵部,直接下公文要調小弟前往雲南。小弟這些日子一直都納悶於此事呢。」

陳道慢條斯理地拿起茶壺,給自己的杯子裡續了點水,輕輕地抿了一口,這才緩緩地說道:「改之,我若說你之大名連王尚書都聽說過,你可相信?」

「王尚書?」蘇昊一頭霧水,他不知道陳道說的是一個什麼尚書,在涉及到大明政治格局的問題上,他基本上就是一個白痴。

「兵部尚書王一鶚,王大人啊。」陳道恨鐵不成鋼地給蘇昊進行著科普,「身為大明軍人,你總不能連兵部尚書是誰都不知道吧。」

「呃呃,小弟呆在小地方,見識比較少。」蘇昊訥訥地答道。兵部尚書,感覺離自己很遠的樣子哦,可是,聽陳道的意思,好像這個王尚書,居然還聽說過他蘇昊的大名。再一想,他蘇昊居然卻不知道王尚書的大名,這真是太惡搞了。

「說起這王尚書,那可真是神人啊。他五歲識字,七歲賦詩,十八歲中舉,十九歲進士及第。巡撫順天期間,率民眾興修水利,治理永清渾河,政績斐然。任薊遼總督之時,修廢堡、納降卒、開關禁、興邊利,頗得軍心民心。曾率眾殺敵700餘眾,得到聖上的嘉賞,擢升為兵部尚書。」陳道如數家珍地向蘇昊介紹著自己的頂頭上司,語氣中充滿了崇拜之意。

「十八歲中舉,十九歲進士及第……這真是剽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啊。」蘇昊也聽得心馳神往,他是攻讀過四書五經的人,知道要做到這一點有多難。

「你說什麼?剽悍什麼?」陳道奇怪地問道。

蘇昊道:「呃……小弟隨口亂言,陳兄不必介意,你繼續說,這王尚書當上了兵部尚書之後,又有何建樹。」

「王尚書就任後,興利除弊,淘汰錦衣冗員,抑止白丁冒領,規定了武將賞罰升降的章程,使我大明軍隊的軍容、軍紀有了極大改觀。聖上再次獎以金幣,還加封了太子少保呢。」陳道說道。

「如此說來,當今聖上也算是慧眼識珠,用人得當啊。」蘇昊感慨道。

陳道瞪起眼睛道:「改之老弟,此言可是譖越了。聖上聖明無比,自然是慧眼識珠的,改之老弟莫非還有懷疑否?」

蘇昊笑道:「失言了,失言了。小弟的意思是說,似乎文人之中對於聖上頗有一些非議,說聖上沉溺於……那啥,不肯上朝什麼的。適才聽陳兄說起聖上重用王尚書的事情,覺得似乎與文人們的議論有些不符啊。小弟是鄉野中人,不明真相,還請陳兄賜教。」

聽蘇昊這樣說,陳道倒有些不好張口了。京官之間,在私下裡議論皇帝的是非,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陳道知道的各種小道訊息也不少。但出得京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