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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逃出生天

聽到蘇昊在唸咒,眾人都惶恐起來,紛紛學著何本澄和熊民仰的樣子,盤腿坐在地上,眼睛望著地面,大氣都不敢出。

蘇昊滿臉虔誠的樣子,嘴裡依依嗚嗚的,如果誰有心湊到跟前去細聽,可以聽出他在唸的東西還挺有一些文采的,雖然似乎不太像道士的禱文一樣:

「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翕張。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幹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

這實在怪不了蘇昊,他哪懂得什麼祈福的咒語,能夠把中學時候學過的《少年中國說》背出一段來,就已經非常不錯了。這篇文章在當年還沒有出現,再加上他有意吐字含糊,聽起來還真有點唬人。

顛三倒四地把能夠想起來的古文都背了個遍,蘇昊抬眼看看,只見坐在下面的那些參將府親兵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樣子了。他向何本澄和熊民仰二人使了個眼色,然後對劉才說道:「劉總管,本天師上午的時候,已經替兄弟們都摸過骨了,就差劉總管一個人。要不,請劉總管也坐過來,讓本天師給你摸摸,看看你的運道如何。」

劉才原本對於蘇昊這個天師還是有一些迷信的,無奈這些天被蘇昊給玩殘了。蘇昊的一舉一動,在他看來都像是在刨一個坑,他哪敢把自己的後背交給蘇昊去摸。他倒是不知道五百錢這種點穴手法,他只是擔心蘇昊摸完他的背之後,會說點什麼難聽的話,甚至作法給他添上幾分厄運。

想到這些,劉才嘿嘿乾笑了一聲,說道:「這個嘛……就不勞天師辛苦了,小的跟後主當差,這條命就是交給後主的。運道好與不好,都由後主說了算。」

蘇昊面有不預之色,說道:「本天師要開壇祈福,只是針對有緣人。劉總管這般推託,豈不是壞我法術?要不,這些摸過骨的兄弟留下來,劉總管找個陰涼地方先去呆一會吧。對了,你不是腸胃不適嗎,找個下風處去方便一下再來,如何?」

「這個……」劉才臉都被氣黑了,想到自己活生生被蘇昊耍成便秘了,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沉著臉,沒好氣地說道:「蘇天師,別的事都可依您,就這件事,恕小的不能從命。王先生臨行之前,交代過小的,讓小的跟在蘇天師身邊,寸步不能離開。這祈福一事嘛,蘇天師就當小的不在這裡好了。」

蘇昊看看下面的那些親兵,發現他們的眼神都已經開始有些迷離了,便微微一笑,向劉才招招手,說道:「劉總管,你上前來,我有一個秘密,要跟你一個人說。」

「什麼秘密?」劉才被蘇昊的意識流給弄得暈頭暈腦的,情不自禁地湊上前去,想聽聽蘇昊又有什麼奇談怪論。

蘇昊的臉上始終掛著微笑,看著劉才的臉越湊越近,他突然一抬手,啪地一聲,給了劉才一個響亮的耳光。這一巴掌,帶上蘇昊全身的力氣,劉才措不及防,被蘇昊打得跳了起來。就在這裡,他突然感到背後有一股寒風掠過,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發現胸口已經露出了兩根帶血的矛頭。

「你……」劉才只吐出了一個字,就無力地倒下了。

在他的身後,何本澄和熊民仰二人每人握著一根長矛,矛尖上鮮血淋漓。去年在羅山搞勘測演練的時候,郝彤、鄧奎帶著勘輿營計程車兵們進山剿匪,讓每個人手上都沾了一些血,現在這種訓練的成果終於體現出來了。何、熊二人擊殺劉才,絲毫沒有恐懼的感覺,反而顯出了幾分興奮。

蘇昊回頭再看旁邊的那些親兵,只見他們一個個嘴歪眼斜,口水直流,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但卻是既喊不出聲,也動彈不了一個手指頭了。何本澄和熊民仰手上的兵器,就是剛剛從這些親兵手裡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