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他來的。

他沉思了片刻，站在原地許久，隨後，深吸一口氣，往李大能走去。

最後，停在他身邊。

“大叔，你來啦……”楊黎如起身，臉色有些疲倦。

“恩。”

於楓微微點頭。

“於爺……”李大能聲音沙啞，沒有回頭，眼裡含著淚。

只是喊了一聲稱呼，卻沒有說什麼話。

因為他的心，只在手術室內的趙麗麗身上。

他不關心其他人。

看著他這樣子，於楓將目光落在手術室門口：“今晚的事情，有人會去解決，你殺的那個人，罪有應得。”

“我會坐牢麼？”

於楓搖搖頭：“不會，會有人幫你上訴，這件事情你不用管，錯的人不是你。”

“於爺……”李大能低下頭。

“還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今夜是我連累了你和趙麗麗，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於楓斬釘截鐵地說道。

“連累？”

李大能抬起手，擦了一下眼角：“談什麼連累不連累，您是我和麗麗的恩人，沒有您，就沒有我和她的未來，錯的人，不是您，我只是想要您答應我一件事情……”

說到這，他更嚥了。

“什麼事情？”於楓問道。

李大能渾身一哆嗦，嚥了咽口水，目光堅定起來：“我知道，今夜我殺人，避免不了會被查，我也相信，您會用您的手段，幫我逃避殺人的罪責！”

“但於爺，我李大能欠您的已經夠多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殺的人，我不逃避，我渴望公平的世道，也不願做那關係網下，苟且偷生的螻蟻，您明白我的意思嗎？”

於楓眯起眼睛，心頭一震。

在來之前，他已經和楊振華說了這件事情。

按照正常的流程，即使李大能能逃過死罪，但也難免會因為過失殺人，坐牢。

所以，他想要動用自己的關係，幫李大能瞞天過海。

這也是他第一次，想要幫人逃過法律的追責。

因為在他看來，這種律法，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自己被羞辱，還未出世的孩子被殺，一命換一命，天經地義，憑什麼要善人為此付出代價？

可現在李大能說的話，卻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想放棄麼？

“你確定麼？”於楓尊重李大能的選擇。

李大能重重地點頭：“我確定，不過，於爺，接下來就是我想要求您的事情。”

“說吧！”

李大能昂起頭，眼裡閃爍著怒火：“我知道，那些人背後還站著一群人，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今夜這件事，也不會發生，我想求您，在我入獄之前，請讓我陪同您一起！”

“去將這群畜……生，殺乾淨！”

“我要為我那還未出生就死於麗麗腹中的孩子，讓這群王八蛋——陪葬！”

“於爺，您能答應我嗎？”

他轉頭，盯著於楓，眼神急切。

這次。

沒有猶豫。

沒有懷疑。

沒有思考。

於楓：

“準備一下，明天和我一同去天城！”

“去那屠龍會所走一遭！”

“去把那幕後的刀——扭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