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
蕭清絕蹙眉,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的腳下灑了幾滴殷紅的鮮血。
“你受傷了?”蕭清絕不自覺的揪了心,擔憂的問道。
夜輕螢向前邁了一步,直接被蕭清絕抱了個滿懷。
蕭清絕的手劃過她的背,只覺得溼漉一片,仔細一瞧,才發現她的背部已被鮮血染紅了一大塊。
夜輕螢只覺得已經痛得快麻木了,先前被那些人扔到那木堆上,卻不想那些碎裂的木屑竟是深深的扎進了她的皮肉裡,她隱忍著,一直到將那幾人嚇走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也幸好,蕭清絕來了,她可算是放心了。
“三叔,我沒事。”她有氣無力的說著,的確是沒事,只是失血過多,痛得有些麻木罷了。
蕭清絕擰眉,看她這般,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先回去。”蕭清絕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攔腰將她抱了起來,從這小巷中走出。
夜輕螢下意識抱著蕭清絕,腦袋很清晰,卻又很模糊,但,這時候,她的心多少是安定的。
飛魚遠遠瞧見這情況,也很是驚訝,忙將馬車門推開,方便蕭清絕上馬車。
“五小姐這是怎麼了?”飛魚好奇的問道。
“先去藥廬。”蕭清絕沉聲吩咐,抱著夜輕螢上了馬車。
“是!”飛魚不敢耽擱,但是,也不敢將馬車趕得太快,生怕夜輕螢的傷被顛簸得更重。
蕭清絕將夜輕螢放在座椅上,看著她臉色蒼白,心中更是不忍。
“是不是很痛?”蕭清絕蹙眉,問道。
“……”夜輕螢抬眸,看向蕭清絕,“廢話……”
被一堆木屑紮了,能不痛嗎?
“你再忍耐會,很快就到藥廬了。”蕭清絕溫聲勸道,他不是大夫,他也幫不了什麼忙,再說了,男女有別,他總不能脫了她的衣服給她治傷吧!
“死不了……”夜輕螢有氣無力的吐出幾個字。
“誰要對付你?”蕭清絕忽地想起這事,便又是出聲問道。
“我懷疑是……”
夜輕螢正要說出自己心中的懷疑,馬車卻猛地停住,飛魚急切的聲音傳來:“主子,我們遭到埋伏了。”
夜輕螢不覺蹙眉,看向蕭清絕。
遭到埋伏?是針對她還是針對蕭清絕?
“怎麼回事?”蕭清絕的表情沒有半點變化,淡漠的問了一句。
隔著馬車,他也能感覺到周圍空氣中的變化,來的人,大多是高手,只怕,是衝著他來的。
“約莫有十幾人跟上了我們,主子,我們還去藥廬嗎?”飛魚問道。
“去北郊。”蕭清絕低聲說道。
這小巷雖然人煙稀少,但,畢竟是城區,附近也住著些百姓,若是在這裡與那些人發生衝突,只怕會驚擾到百姓。
夜輕螢聽蕭清絕這般說,心中便是明白了一些,想來,這些人是針對蕭清絕的。
蕭清絕的身份本就神秘又可疑,只不過,與她沒什麼關係,她才不願意深究罷了。如今看來,蕭清絕的麻煩可比她多了去了。
飛魚應聲之後,蕭清絕將目光轉向夜輕螢,問道:“你還好嗎?”語氣雖然平淡,但多少還是夾雜著幾分關心。
夜輕螢勉強的笑笑,道:“放心,死不了。”
她只是覺得有些痛,可是,這痛與過去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只不過,因著痛的緣故,她的臉色格外蒼白,像是白紙一般,缺少了生機,讓人見了禁不住心疼。
蕭清絕看她這般,心中不由得一動。
這丫頭,再怎麼痛,也能忍著,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的好。
無奈的搖搖頭,蕭清絕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