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思考。不管是誰寫了這麼個本子,目的都是噁心他,那麼絕不可能只給這一個戲班子戲本,定是滿城撒網,讓這幕戲流傳開,跟眼前這些戲子計較只會浪費時間。
“你們以後只准給夫人唱老戲目,不許唱新的!”
“……是,是,是!”領班磕頭如搗蒜,既然讓他繼續給夫人唱戲就意味著他可以活下去了。
交代完這個,錦麟一拂袖負氣而去。往上房走的時候,滿腦子仍舊是那出戏。他為什麼這麼肯定那戲是對映他?不僅因為那裡面的孟玉單名帶個‘玉’字,更因為那惡人姓金,而他本姓是‘穆’,‘穆’與‘木’諧音,恰與‘金’是五行之一。況且在戲裡,惡人之所以逼婚成功,是因為他控制了孟玉的幼弟,脅迫她出嫁,這麼巧合的事情,如果沒人附會,絕不可能寫成這樣。
不管是誰寫的,定有蛛絲馬跡可查,抓住他,非得剁了他的手,叫他這輩子都碰不得紙筆。
進屋見妻子慵懶的靠著引枕捧書在讀,他就走過去你書抽走,笑道:“你不是困了麼,怎麼不睡一覺?”
“我在等你呀。”她揉著眼睛,疲憊的說。錦麟一喜:“為什麼?”然後等著妻子說些諸如‘這幾天可想你了’之類的情話。不想妻子小嘴一嘟:“反正就算睡了,你回來也得把我搓弄醒了,不如等你回來。”
“……”錦麟輕咳一聲,手摸向她的小腹:“他動過嗎?”
“才四個月哪會動,至少也得上五個月才行。”
錦麟想起大夫告訴他的‘頭三個月’不許行房的警告,便揉著妻子的手笑嘻嘻的說道:“過了五個月就行了吧,是不是?”暇玉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以為他在講胎相,便道:“頭兩個月最愛小產,現在已經不那麼危險了。”說完,見他眼中閃耀的曖昧光芒,略微有些懂了,知道他想的是同房歡愛的事情:“……錦麟,孩子重要,還是□重要?”
他迎上去吻她:“哪個把我憋急了,哪個就重要。”說著就去揉她胸口,狐疑的問:“你就不想嗎?一點都不想?”見妻子一臉無欲則剛的表情,愈發來勁了,直把妻子搓弄的滿面潮紅,才摟著她躺下,喁喁說著這兩天忙的事情,然後兩人交頸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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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過天壽節,京中的探子們本以為會暫時休息一段日子,不想又接到上級的密令,調查《玉瑾記》這出戏是誰寫的。並有秘聞,下達命令的人官階很高,如果率先查出《玉瑾記》出自誰人之手,升遷拿賞絕非難事。於是探子們較著勁兒的查了半個月,很快遞上了幾個嫌犯的名單,再交給正式的錦衣衛挨個抓來盤問,終於確定了一個人選,不是別人,正是暇玉原本的未婚夫,御醫遲代山孫子的一個朋友。姓餘單名一個郴字。
原來被奪妻之後,遲公子一直鬱鬱寡歡,將滿腔的怒火和哀怨都講給了這位朋友聽。合該遲公子體弱,經此一難,落了心病,居然一病不起,撐了大半年,剛過年關,居然就撒手去了。餘郴痛失好友,心有不忿,但無奈對方是錦衣衛同知,他只是一介書生,除了寫點文章揶揄咒罵他之外無計可施,巧縫在一月份時偶然聽到吳家的人說出嫁的小姐有了身孕,不禁怒火中燒,心說這等惡棍居然也會有子嗣,便寫了出戏目,故意安排其中的惡人不僅失去未出世的孩子,連妻子亦隨著之前未婚夫而去。
餘郴將寫好的戲本扔到戲班子聚集的椿樹衚衕,想讓這些戲班子演了,廣為流傳,讓姓穆的遺臭萬年,不成想沒等流傳開就有穆家原本的戲班子給夫人演了,叫穆錦麟看了正著,沒幾日就把他給逮住了。
錦麟拿著那份供詞,翻看了一遍,不禁在心中冷笑,原來那遲公子已經歸西了,幸好暇玉沒嫁給他,要不然真得守活寡。他雖奪了姓遲的未過門媳婦,但卻從沒把他放在眼裡,早就不記得這個恩怨了,畢竟